做了一次忠義之人。
“某家要的是一個好出身,某家要的不是亡國滅種!”
陶升怒吼著砍殺出去,鮮血染紅了地面,一架馬車帶著袁紹的家眷就這麼衝出了府邸,想要衝出晉陽城。
聽到訊息的匈奴單于呼廚泉立刻調派兵馬合圍,想要將陶升拿下。
甚至於面對劉豹的勸阻他也渾然不顧,甚至將他驅趕出了晉陽城中,告訴他要麼聽令,要麼離開幷州之地。
在這種逼迫下,劉豹寧可再次選擇流浪,也沒有與他們廝混在一起。
但是劉豹的離開改變不了現在的局勢,晉陽城中已經出現了數以千計的匈奴人,而陶升的反抗甚至給了他們劫掠晉陽的機會。
此時晉陽城之中某個深宅大院之中,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正在閣樓之上看著城下的諸多亂象。
“晉陽城幾百年來都沒有這般亂過,老夫丟了祖宗的人了。”
老人一句話他身後無數的年輕人都開始了顫顫巍巍起來。
“祖父”
“砰!”一聲脆響直接將這話語打斷,“當年老夫雖然官不過八百石,但好歹也是一方刺史,什麼時候這群匈奴人敢在晉陽城放肆了?”
“伯濟,你這個晉陽守將是打算將祖宗的臉都丟光了不成!”
最後一句話讓角落之中的郭淮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卻也不敢說一個反駁的字眼。
“老夫知道你想說什麼,這郭家這些年確實是出了不少孽障,老夫當年也做了不少糊塗事,繁華迷了老夫的眼睛,也蒙了你們的心!
但是今日老夫就告訴你們,誰再敢和之前一樣幹那讓祖宗蒙羞的事情,老夫第一個將他的腦袋剁下來送到祠堂,給列祖列宗賠罪。
老夫郭勳,說得出,他便做得到!”
“郭淮!”郭勳再次朝著角落裡的郭淮大吼一聲,“今日若是保不住他袁本初的家眷,你就和你爹一樣,死在任上吧!”
“諾!”郭淮直接大吼一聲,臉色漲的通紅。
“爾等自去,今日就讓這群不長眼睛的看看,這幷州是大漢的幷州,這太原是我郭家的太原。
在此放肆,他們也配麼!”
“諾!”這一次,是所有人在躬身應諾。
而就從這位當年的幽州刺史郭勳放出話來的那一刻,這晉陽的風聲終於變了。
陶升帶著袁紹的家眷拼了命的在朝著城門而去,他身邊的侍衛已經所剩無幾,便是他也已經傷痕累累。
他仍然在堅持,他已經背叛過一次了,他不能再丟了這些人。
“某家雖然算不上多麼喜歡那位袁公,但是某家更加不喜歡這群傢伙。”氣喘吁吁的陶升再一次拒絕了身後的好意,拒絕將這些人交給那些張牙舞爪的異族。
“來啊,陶升在此,來取我命啊!”
一聲怒吼,他再次和對方交上了手,然後也就是在這一聲怒吼之後,匈奴人終於發起了衝鋒。
可就在他們剛剛交手的那一刻,就在陶升要被亂刀砍死的那一刻,一聲尖銳的嘯聲從晉陽郭家的宅院之中升騰而起。
同時這一聲呼嘯之後,無數緊閉的房門便被人從裡面開啟,更有脾氣暴躁之人直接將自己家的大門一腳踹飛。
一名名百姓手持各種“兵器”衝向了城中,高聲嘶吼著朝著那些匈奴人衝殺而去。
“郭家有令,殺胡狗,保袁公!”
“胡狗,見過你家龔爺爺嘛,老子當年也是郭傢俬兵!”一名六旬老者手持利刃直接撲到了一名匈奴人的面前,手中的利刃不斷的在面前的戰馬和匈奴人身上進進出出。
同時他也被一群匈奴人看成了一灘肉泥。
“龔老頭,你且等著老子,咱們的棋還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