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從容地半蹲在地上,用它那冷綠色的雙眼掃視了一週洞口後,將目光停在在爺爺臉上。血狼的目光是那樣的犀利、那樣的自信、那樣的氣定神閒,好像並沒有因為被白狐鑽了漏洞出去覓食而憤怒,反而很自信地衝著爺爺一聲嚎叫,雪白的毛髮迎風招展,威武極了,那一撮血紅色的毛髮好像在熊熊燃燒著,燒的爺爺眼睛刺疼刺疼的。爺爺從血狼的挑釁中讀出了它此番來到洞口的目的,那就是告訴爺爺和白狐,遊戲才剛剛開始,一切還遠沒有結束,告誡爺爺和白狐不要得意太早,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隨著血狼的一聲嚎叫後,血狼從容地站起來,仰天長嚎一聲,走出了洞口。
爺爺明白,真正的較量正式開始了,以後再也無法從巖縫再鑽出去了,自己和白狐被徹底困在了洞穴裡,或許兩三天後,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即將上演。在洞裡的食物用完之前,爺爺和白狐必須要想到逃脫的辦法,否則就只能在這裡等死了。
爺爺望著身旁的白狐,只見白狐正專心地吃著火雞,心頭不由得一酸,其實白狐本來是有機會從巖縫逃脫了,可是為了自己,甘願將自己送進狼口,此情此義,爺爺覺得自己真的是無以回報了,如果因為自己連累了白狐,爺爺只能期望有來世,等來世再加倍償還了。香噴噴的火雞味打斷了爺爺的思緒,“先填飽肚子再說吧”,爺爺自語道。
吃完晚餐,爺爺為白狐和自己換好藥後,爺爺突然很想和白狐聊一聊,溝通溝通,問一問這幾天心中鬱結的很多的疑惑。但見白狐在換過藥後睡眼朦朧,一副很睏倦疲憊的樣。爺爺想到白狐一天內四處覓食,捉這麼多火雞,採這麼多草藥,一定很累了,便不再打擾它,撫慰它安然地睡去。
剛剛睡醒不久的爺爺此時並不困,便撥弄起了身旁的火堆,同時想到了家裡的奶奶,這麼多天了,不知道奶奶過得如何?不知奶奶的病情好些了沒有?天冷了,不知奶奶又沒有多加些衣服?自己走了這麼多天,不知是誰在幫忙照料著奶奶?這些天不在奶奶身邊,不知奶奶想自己了沒有?爺爺一邊望著奶奶的相片,一邊思念著遠方的奶奶。
想著想著,想到了奶奶的病情,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想到了這幾天的遭遇,想到了目前的處境,想到了血狼那最後挑釁的目光,想到了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留給爺爺和白狐的時間只有兩三天了,兩三天後,將是最後的生死對決,爺爺一定不能束手就擒,因此,爺爺抽出柴刀,就著火光,挑著地上的爬地松做起了獵人們常做的陷阱來。
臨近深夜時,爺爺終於做好了幾個簡單但鋒利無比的陷阱,偷偷安放在洞口,然後長長地打了個哈欠,便放下手裡的活計,躺在火堆邊睡下。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爺爺覺得有一個火熱的東西躺進爺爺懷中,溫暖著爺爺冰冷的軀體,慢慢地,那火熱的東西似乎幻化成一個柔弱的身軀,像一個女性溫柔的嬌軀,躺在爺爺的懷中,持續不斷地為爺爺傳送著熱量。於是,在睡夢中,一個白衣仙女的形象再一次在爺爺的腦海中浮現,每當爺爺想仔細看清楚時,便消失於無蹤。
第二天一早,爺爺醒來時,發現白狐正躺在爺爺的懷中熟熟地睡著,像一個火球一般,捂得爺爺的胸口暖暖的,就像是剛灌上開水的暖水袋般熱燙。爺爺想起晚上的那個美麗的夢,腦子迷惑了起來,翻過大衣,並沒有發現長頭髮,不由得一聲苦笑,自己怎麼會作這樣的夢。
由於白狐不用再外出覓食,爺爺和白狐整天呆在洞穴裡,相扶相助,白狐顯得很開心,圍在爺爺身邊上躥下跳,時而活潑,時而親暱;爺爺一邊陪伴著白狐,一邊做著簡易的防禦工具,就這樣,一個人和一隻狐就這樣默契地相依相偎,快樂地渡過了愉快的三天時間!
每天晚上,白狐都會躺在爺爺懷中為爺爺取暖,每當深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