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舉起登機牌送到林最眼前,林最笑眯眯的不說話,滿臉寫著秘密。
晚班飛機乘客稀少,前後都是空排座位。在略顯空曠的機艙內,桃千纏著林最問答案。
大口咬著三明治的人忍了一會兒,還是經不住她的纏磨,只好歪著頭想一想怎麼回答。
兩頰鼓鼓的含著食物像一隻在思考的松鼠,桃千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一戳。
伸出的手被握住放在一側,三明治也只剩下最後一口,舉起向桃千示意,桃千搖頭拒絕,完全沒有任何胃口。
吃掉最後一口,林最壞笑著說道“不吃飯,以後有你苦頭了,我是要把你送去勞動改造的。”
“勞動改造?”
桃千紅紅的眼睛像兔子一樣,又升起水霧。自己都被罵成這個樣子,還要去改造。知道她在逗自己,但真的好委屈。
“開玩笑,你別又哭了,我是來哄你的,不是添堵的”
“你還知道”
桃千扭過身子轉到另一側不去看她,有一種恃寵而驕的感覺。
“錯了錯了,你上次電話裡還說這次見面給我一個吻呢,你忘了嗎?剛才太匆忙,現在呢?”
林最小心翼翼的扯她的衣袖,輕輕的來回搖晃,試圖把人哄好。
可奈何瞬間又被抽回,還嫌棄的拍拍衣袖,彷彿自己是什麼有害物質一樣,真把她逗笑了。
不過也知道桃千的情緒緩和多了,發洩出來就是一種進步。
來回的奔波中,林最疲勞的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聽著旁邊的人變得安靜桃千才轉過身來。
把毛毯輕輕的披在她的身上,順著她的眉眼在空中滑動,好像觸控在她的臉上一樣溫柔。
雖然沒有親口說出,但此刻她能陪著自己,真的很溫暖。
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後,桃千跟著林最來到了一座北方城市。溫度比杭市要低,已經到了穿外套的溫度。
後半程睡著的桃千此刻也睡眼惺忪,一路呆呆的卻十分安心的跟在林最身後走出機場。
深夜的機場等待的人並不多,林最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要找的人,連忙拉著桃千一路小跑過去。
“吃飯了嗎?”
來接站的男人很自然的接過林最手裡的行李箱。
“三明治,也有點餓了”林最是替桃千說的,一直沒吃飯現在肯定餓了。
“先去吃飯,然後回家”
“先去吃飯,然後送我倆去農場住。”男人點點頭也沒問什麼轉身領著兩人往外走,
桃千從小跑時人就清醒了,站在原地也插不進兩人的對話。現在又跟著兩人向外走,走到車子旁看著接站的男人上了車,才拉過林最詢問“這是客棧的管家,還是農場的工作人員”
林最拉開車子的後門笑著看她“這是農場主,也是客棧的老闆,但”略帶停頓又帶著玩味說道“他也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