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異常,京市在下過第一場雪後天氣總是陰沉,但想象中的那場大學遲遲沒有降落。
中午林最穿了全副武裝出門回來還是凍的發抖,作為一個地道的北方人,這種寒冷她不理解。
師傅隊醫幾乎耳提面命的告訴她不要感冒,不要感冒。這也讓她在無形之中更注意保暖。
運動員如果感冒,大概要靠自己的意志力了,藥是吃不得。
前陣子大劉因為補牙被傳染了病毒性感冒,足足折騰了半個月,還被要求一直戴口罩,免得傳染給大家。
這段時間,對林最來說,溫暖不是戀愛給的,而是供熱系統給的。
脫下厚厚的羽絨服,林最站在暖氣旁烤手,白皙的手被凍的通紅,只是提著東西走了一刻鐘而已。來回交錯的搓著手,看到王教練來了才起身走過去。
“感冒了?”王教練也戴著口罩,但看精神還不錯。
他摘下口罩扔到垃圾桶裡,揉了揉耳朵,王教練是著名的軟耳朵選手,每次戴口罩耳朵都被帶子勒的向前。“去機場送女兒”
“歡歡放假了嗎?”
“去姥姥家了,今年過年和師母一起在姥姥家,我還是留守老年”
“留守青年陪你”
林最賣乖,王教練回身指向垃圾桶裡的口罩“最近感冒嚴重,你去人流密集處都要戴口罩,隊裡新買了全身消毒機過兩天擺在門口,你路過記得消毒。”
隱約間好像是有流感過來的訊息,林最點頭應是又拿出球拍準備下午的訓練。明天就是週末,她去機場是要戴個口罩比較好。
清晨的陽光叫醒花草樹木,林最是被三個鬧鐘無情的叫醒。自從換了手機,鬧鈴聲總能嚇得她心頭一緊,恐怖感勝似做噩夢。
惺忪的睡眼關掉鬧鐘,點開路況顯示去機場的路有些擁擠,雖然是週末也不意外,京市一年四季哪裡有不堵車的日子。髮型來不及做,匆忙的用手摸了兩把,全靠髮絲自覺保持隊形。
一路堵車過去,數不清看了幾次時間,卡著時間到達機場,一路飛奔到接機口,還好飛機也晚點了。
身旁的人都舉著姓名牌,她只能在飛機降落後一瞬不瞬的盯著出口生怕錯過。
冬天對接機的人很不友好,大家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黑色白色,偶爾彩色,都沒有熟悉的線條可以確認。
人流匆匆過去,林最終於發現了熟悉的身影,討厭的身影以及害怕的身影。三個人推著箱子從裡面出來,熟悉的身影伸長脖子四處張望的樣子有點可愛。
兩個人互相盼望期待,互相尋找也算得上是一種浪漫,雙向奔赴的低配版。林最一直看著她,等她目光快要掃過自己的方向時連忙張手,原地一跳一跳的增加註意力。
機場是承載分離,相聚,歡喜,悲傷的地方,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無暇看別人的悲歡。
相愛的人在人群中身上也揣著吸鐵石,磁場不斷把兩人聚在一起。在自己的眼中,對方都是絢爛的,而其他人都是暗色背景板的一片。
桃千看著護欄外的人一蹦一跳,戴著口罩帽子很不容易辨認的樣子,但她在自己眼中就是閃耀的。衣服是黑色的,帽子是黑色的,口罩是白色的,眼神卻是五彩絢爛的。
對視的一瞬間,她可以看到林最眼神中的愛意流出的樣子,那裡盛滿了所有的思念。自己的心也被她的眼神牽引跳動,不規律,但是她喜歡的悸動感。
“好久不見”
好朋友感的問候,桃千聽著她的問候忽然覺得這人的語言系統又回到了木訥狀態,距離戲本中的愛人是有一段進步空間。
“嗯”
四目相對間,林最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裡,這可以看作是她的一種極速充電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