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那幅畫大機率還在原來地方。 關於委託的討論震驚四座時,阿米拉的回答,卻是讓付前很自然地想起一個光線暗淡的角落。 因為自己的連番操作,教團有一些應激性舉措並不奇怪,剛才的問題當然不是因為有多敬業,只是想確認一下藝術館那邊的情況。 如果畫被直接取走封存的話,嚴格閉館似乎有些多此一舉了。 說到底,教團還是堅信那幅畫平平無奇。 “那我的薪資?” 雖然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但付前還是沒忘記關注一下庸俗的問題。 ……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擔心這個。” 阿米拉無言以對間,旁邊聖堂女士到底道行更深,冷笑嘲諷。 “西蒙跟我們一起,阿米拉和雷金納德先回去,有需要我會找你們。” 此時斐弗爾也是接了一句,雖然話是對著三名隊員說的,但付前卻是嗅到了濃濃的針對意味。 果然是準備隔絕自己對外的交流,最大限度減少秘密洩露的可能,連聖堂女士這種嘲諷發言都是直接阻斷。 跟阿米拉這段交流能夠進行,未必沒有看看自己交代什麼的意思。 有鑑於此,付前讚歎一聲,很是給面子地沒有反唇相譏。 “記住我剛才的話。” 似乎接收到這份配合之意,斐弗爾臉色稍霽,但還是不忘叮囑阿米拉二人。 …… “請吧使徒先生。” 果不其然,阿米拉二人分道揚鑣後半小時,付前再沒有跟人做新的交流,包括眼神交流。 因為路程的後半段,他完全在一輛專屬馬車中度過。 等到車門被從外面開啟,聖堂女士示意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寂靜院落內,斐弗爾和普勞特他們已經不在。 往四周看去,很容易能辨認出屬於西區教堂的建築。 夜色下的尖頂,似乎比昨天還要凌厲,直入天穹。 倒是有點兒能理解,高貴血族們對這個聚會地點的執念了。 感慨間,付前並沒有介意聖堂女士的語氣,直接應邀下車。 看得出來,雖然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厭惡,但聖堂女士並非無腦莽婦。 接下來一路穿行間,這位始終保持著警惕的姿態,稍有風吹草動就準備搖人的樣子。 這樣的氛圍一直持續到抵達一扇特殊的門前,而付前在示意下走進裡面。 “對這地方還滿意嗎?” 站在外面手抓著門,聖堂女士全程第二次開口,似笑非笑。 “不錯很安靜,會有人守在外面嗎?” 打量著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付前對滲透著夜空般色澤的牆壁,並沒有覺得意外。 自己這種特殊案例,自然是要關在特殊地方。 甚至上次拜訪奧林特爾時,也是在類似的地方,當然戶型要好得多。 “沒有,不過請相信我,整個萊爾汀不會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你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聖堂女士笑意更濃,打量著付前身上,意有所指。 “剛才在路上,你好像已經做過某些特別的嘗試?” 怪不得斐弗爾那麼有信心,認為自己沒法從這位眼皮底下跑路,觀察力很敏銳。 “給大家添麻煩了。” 付前大方地點點頭,他剛才做的嘗試很簡單——鮮血征伐。 昨天曾經用這一招在這裡旋轉跳躍,而剛才第一時間,某種異樣就讓他小小測試了一下。 事實證明感覺沒錯,鮮血征伐徹底失去了效果。 眼前的教堂,似乎直接禁止了“跳躍”。 怎麼想都是針對昨天自己行為的佈置,表面上看還沒什麼變化,果然是外鬆內緊。 “不麻煩,畢竟承諾過要好好招待。” 似乎因此更加篤定付前跟赫爾伯特的關係,聖堂女士笑得燦爛的同時,下一刻竟是剋制住了進一步嘲諷的慾望,直接把門合上。 看來昨天的事情,已經讓他們意識到對於“使徒”來說,人遠沒有律令可靠。 付前並沒有介意,而是分析著得到的訊息。 對於安全程度一說,他還是不懷疑的。 四周光滑的牆壁,明顯滲透著某種特殊的禁制,跟雅克圍困自己那一手有些類似——不可通行的具現化。 還有上次奧林特爾當做陷阱的心炎,這種特殊建築材質明顯不只為了美觀,還可以承載一定程度的律令。 現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