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教堂之巔的討論,卻是在幾位專家的推進下如火如荼,卓有成效。 肉眼可見的,原本漫不經心的部分與會者,此刻已經完全被吸引了注意力。 雖然能感受到他們對群星扭曲一說的抗拒。 但知識的魅力就在於此,即便五官糾結,他們依舊無法抵擋順勢的思維慣性,被迫帶入其中。 “很有趣的故事,有趣到堪比童話。” 作為血族態度最曖昧的一員,話題積極參與者,芭麗女士毫無疑問已經成為焦點人物。 而幫助推匯出結論的她,到底也沒有辜負同族的期望,並沒有因為結論是自己得出的而有失公允。 “巧妙之餘甚至有那麼一點合理性,可惜的是它的基礎無論如何都是不成立的。” “群星不會出錯,因為正確就是由它定義的。” 神情自若,她衝著雅克比了個手勢。 “這次我同意雅克的處理,這壓根就不是一個需要考慮的情況。” “正確,你是指黎明之後就是晚上?” 對此付前體現出了頂級學者的素養,認真傾聽,隨口反問。 …… 因為芭麗的話剛剛鬆弛了幾個百分點的空氣,瞬間再次緊繃。 很理解付前指的是什麼,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眼。 “作為群星之子,你們剛才肯定感受到了,群星依舊是正確嗎?” 付前的提問嚴謹而不留情面。 聽前面的說法,普勞特製造的噩夢外面,應該是沒有看到暗月現身的。 這不奇怪,噩夢藉助於普勞特的易感體質,才能讓一些痕跡更加明顯,就像是高靈敏度的實驗表徵。 但這並不重要,血族們和群星的密切關係,足以彌補這一點。 因為暗月影響下造成的驟夜,明顯傳達給了外界。 “我承認剛才的變化很特別,甚至我個人就是為了尋找答案才破例過來。” 鐵一樣的事實面前,即便芭麗女士聲音都是低沉下去,被迫瘋狂開動腦筋。 “只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問沙法爾的看法,他就已經死在你手上。” “但我想這總會有一個合理解釋的,還有你為什麼能夠粉碎分享的血族恩賜。” 果然沙法爾閱歷最足嗎,這長老之名還真不是白叫的。 付前心中讚歎,毫不惋惜。 那貨就算真的知道什麼有趣的東西,也絕不可能短期內告訴自己。 不如相信一下年輕人們的潛力。 “那就想一個合理解釋。” 下一刻付前直接說道,拒絕含糊其辭。 此行當然不是真為了摧毀這幫神子的信仰,讓他們皈依我暗月之類。 恰恰相反,付前需要他們維護信仰的決心,以此來激發出最大價值。 否則才懶得施加嘲諷。 …… “來源於畫中世界的暗月,讓群星都為之扭曲,從而說明我們眼前的這個世界並不是真實?這是作為暗月使徒,你想讓我們承認的?” 讓人驚喜的是,接下來第一個響應刺激的居然不是芭麗或者雅克,而是又有新人加入了討論。 一直殺意洶湧的二號女士,言辭也跟她的姿態一樣凌厲。 “很可惜在接到雅克帶回來的資訊後,不管我還是沙法爾,都已經使用各種方法確認過,那張按有手印的畫沒有任何特殊,包括教團那幫人明顯看法也一樣。” “但與此同時,你的行為卻又很奇怪,以暗月使徒的身份在外行走幾天後,卻又特別恢復安可的樣子出現在藝術館,怎麼看都多此一舉。”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這一點,然而就在剛才突然明白了,你在轉移視線。” 死死盯著付前,二號女士一副抓到你的表情。 “你確實來自畫中世界,只不過是另外一幅吧?” “繼續說。” 雖然二號女士的發言人身攻擊性質濃郁,付前卻是並不介意,甚至面色凝重以示鼓勵。 呵呵…… 後者果然得勢不饒人,冷笑之中語速飛快。 “跟他們不一樣,沙法爾曾經跟我分享過一些傳說中的古老律法,其中就包括類似的特殊庇護,雖然早已經沒有人掌握。” “所以畫中世界的說法我反而是相信的,你來自的地方不是噩夢,而是躲藏在一幅畫後的現實,唯一的問題,不是你說的那幅。” “你之所以又用安可的身份現身,就是為了誤導這一點,讓所有人都認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