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呢？”

顧韜晦就把仲青的這個疑慮拿來直接問玉瓏夫人，夫人遲疑半晌，才說：“之前沒有遇到過這類情況，但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只不過無影在接單的時候會詳細考察事情的背景，可能就是怕撞車吧。而且，他們只接暗殺的單，不接保鏢單，這樣也不會出現自己打自己的情況。”

但仲青在身體內嘀咕：“說是這麼說，但如果真的敵我雙方同時委託暗殺對方，先得手之人豈不是殺掉了另一方的委託人？那另一方的殺手任務自然就終結了。”

顧韜晦對他說：“應該會很難出現這種情況吧？即使出現了，想來無影也會繼續把任務做完，到最後就是兩個委託人都被無影的刺客殺掉了。”

顧韜晦再問：“那如果刺殺沒有成功，像這次刺殺二皇子這種情況出現，那無影會再次派刺客去刺殺嗎？”

玉瓏夫人肯定地點點頭，說：“會的，他們既然收了錢，就一定要完成，否則就失去了信譽。二皇子將來會很麻煩，除非他把無影連根拔起。”

仲青又在裡面感嘆：“那好麻煩，二皇子以後都不敢去晴明河上喝花酒了。”

顧韜晦心想：“這倒不失為一件限制對手人身自由的好辦法，至少會讓他龜縮在府上不敢出門，執行能力減一半。”

玉瓏夫人彷彿看穿了顧韜晦的想法，便說：“無影也並非是不計成本地做一件事，像這樣的單子，只會讓他出手三次。三次之後，及時止損，如果仍未達成目標，會退回訂金。只不過，這樣的事情目前還沒有發生過，因為無影也有信譽，退錢的話，不僅是經濟損失，而且形象更加受損嚴重。”

顧韜晦說：“可能到最後，會是天字號刺客出手吧。”

玉瓏夫人淡淡地說：“可能我們的皇帝陛下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吧，畢竟是皇子，不能因為對手的委託就早早退出了奪嫡競爭。”

顧韜晦陷入沉思，陛下會怎麼做，才能讓無影收手呢？

二皇子還未回到京都，宮中的幾位嫌疑人就被他的行蹤弄得惶惶不可終日，尤其是四皇子，他覺得自己嫌疑最大，只好求助於外祖父端木昀。

端木昀第一句話就是問：“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李赦搖搖頭說：“正因為不是我做的，但現在有證據指向我，所以才來找外公商量。”

端木昀說：“利州知府是我們端木家的人，此事不是秘密，所以大家會往這上面猜測，我們如果避嫌，難免被看成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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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赦皺著眉頭說：“正是，所以我不說話，被人看成是預設，說話辯解，則被人說成是做賊心虛。”

端木昀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赦，問道：“你真的就什麼動作都沒有嗎？”

李赦欲言又止，最後才下定了決心說：“也做了一點，就是當時二哥在知府面前說已經查到了刺客的資訊，我把這個訊息暗中傳給了大哥和三哥。因為第一個刺客不是我派的，我想除我之外只有大哥或者三哥會做。他們知道了二哥的舉動肯定坐不住，會再次行動，但沒想到他們會把汙點栽贓到我身上。”

端木昀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栽贓陷害你的？”

李赦又吞吞吐吐地把知道的情況跟端木昀說了出來：“第二名刺客是掉了包的王府侍女，而掉包的過程是該侍女被人傳訊息說家裡人生了急病，讓她回去看看。她出府後就失蹤了，然後換成了現在的刺客。而傳這個訊息的丫鬟是我安插在二哥府上的人。”

端木昀急忙追問：“那此人現在何處？”

李赦說：“已經被二哥的人控制起來了，我也聯絡不上。”

端木昀又問：“你確定是她傳的訊息嗎？”

李赦委屈說：“我不知道，我沒有介入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