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力,道之先天,匪夷所思。
少年人就是陳巖,他曳袖而行,水音激盪,在眾人的目光中,來到會場的中心高臺,拾級而上,步履從容。
陳巖上了高臺,轉過身,背後是山河屏風,上面是綠柳條條,雨過染綠,月過碧似煙,他眸子純青,緩慢而堅定地看過全場的每個人,目光一碰,隱有雷霆,徑直開口道,“我是陳巖,紫陽帝君授意我最近主持事務。”
“陳巖。”
“陳巖。”
“是陳巖。”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目光投到陳巖的身上,只是感應到其周身垂下的世界之力,也是微微一驚。
雖然不像是魚焦山那樣恢宏浩瀚,沛然壓人,但萬千流轉,萬流歸宗,隱隱有一種縱橫不敗的從容和承載。
“陳巖,你就是陳巖?”
魚焦山豁然抬起頭,目光炯炯,和陳巖的目光相碰,有無形的雷火,噼裡啪啦作響,對抗之意十足。
“是我。”
陳巖擺袖相對,法冠之上,有日月浮現,分庭抗爭,道,“道友是魚焦山啊,早聞大名,如雷貫耳。”
“陳巖,”
魚焦山看著陳巖,踏前一步,道,“面孔很陌生啊,在天庭什麼地方任職?”
“我啊,”
陳巖笑了笑,雲氣在周匝盤旋,像是萬馬奔騰,不可名狀,道,“我不是天庭之人,我來自於太冥宮。”
“不是天庭,是太冥宮?”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譁然,他們都得到訊息,說是帝君選中之人是個生面孔,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不僅不是天庭之人,還是和天庭關係不和睦的太冥宮的人。
大多數人對視一眼,都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
真的是超乎想象,匪夷所思。
魚焦山目光一掃,見到眾人的反應,心中一喜,面上卻是疾言厲色,道,“你一個太冥宮之人,何德何能,要來領導我們?”
“是啊,何德何能?”
“是這個道理。”
魚焦山的鐵桿見魚焦山發作,立刻跟上。
即使是其他人,都是盯著陳巖,目光不善,沒有任何人幫忙。
原因無他,陳巖一個外人,還是天庭宿敵太冥宮的人,實在讓眾人無感。
徐有志看得是心驚膽寒,他想到會有衝突,沒想到爆發的這麼突然。
“該怎麼辦?”
徐家因為老祖的關係,肯定是和陳巖站一塊的,他急的團團轉,卻是無能為力。
陳巖面對在場眾人或是憤怒,或是審視,或是咄咄逼人的目光,雲袖搖擺,在青竹翠松之間,蒙絡垂珠,看上去非常瀟灑。
眾人所指,陳巖從從容容,很是平靜地答道,“紫陽帝君相信我,就是我最大的能力,莫非你們都想抗命不成?”
眾人一聽,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沒想到,陳巖不管不顧,直接祭出紫陽帝君了!
太無恥,太不講道理!
陳巖卻不會和他們唧唧歪歪,他是一個外人,沒威望,沒資歷,沒人脈,收服人心何等之困難,索性就是祭出尚方寶劍,將眾人揉到一塊行事就行。
不需要以德服人,也不需要心服口服,只要聽命令,統一行動,就可以了。
於是陳巖穩穩當當站立,目光如刀似劍,掃過全場,道,“莫非你們還要質疑北幽紫陽帝君的決斷?或者說是要改換門庭,另攀高枝?”
話語如刀,聲似霹靂,震懾全場。
眾人都被陳巖的氣勢所懾,一時無言。
魚焦山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可是突然發現,自己真的難以反駁了。
這麼多年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