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東西,就武力鎮壓搶過來。
他們手中有刀有棒球棍,又是練拳的,大媽們和乾瘦男根本爭不過他們。
哭泣、尖叫、瘋狂撕打……在極度混亂的場面中,一旁的“父子倆”,卻彷彿與世隔絕,歲月靜好。
宋楚揉著眼皮,一邊慢悠悠打著哈欠,一邊去拿貨架上新更新出來的三瓶牛奶。
孫華景如同智障兒童,開著行李箱跟在他屁股後面當尾巴。
宋楚拆了一瓶牛奶投餵紙尿褲,把剩下的兩瓶丟給孫華景,讓他看著什麼時候盆裡的奶喝完了再添新的。
宋楚則是走向了被丟在牆根的蛇皮袋,睏倦地垂著眼皮,鴉羽般的睫毛掃下,連一絲眸光都透不出,他用力地捏著指骨,捏著手指關節處泛紅。
手指上的疼痛勉強讓漿糊一般的腦子清醒了片刻,他緩慢地撩起眼皮,半闔半眯著開始動手截蛇皮袋上束口的繩子。
兜裡的水晶球隔著薄薄衣物緊貼腰腹,孜孜不倦地散發著滾燙的熱量。
墨色字跡緊張得一遍一遍提醒。
「寶貝你身上好熱,體溫太高了。」
「你的藥呢?是不是沒藥了……」
「別管這群累贅了,快回去,讓他們給你藥。」
宋楚沒去管,他現在的體溫就很不正常,水晶球那點熱量直接被他無視掉,垂著眸去解手下他當初打的那個死結。
大腦宛如宕機一般,是思考不了半點,他解了一遍又一遍,因為忘了當初打的是什麼結而遲遲解不開。
他覺得他現在的腦子和個智障沒什麼區別。
宋楚沉默地盯著那個耀武揚威的死結,足足盯了一分鐘,然後掏出匕首,直接割開。
他現在的狀態,怎麼說呢。
死不了。
不僅能半死不活地吊著,還能不至於一頭攮地上一睡不起。
因為身體自發地保護機制,那半針藥液會優先供給即將破裂的體細胞。
但是他的腦子就無藥可救了。
字面意思上的無藥可救。
畢竟藥量有限。
也就是說,武力值不會受到影響,但智商已經掉沒了。
在回到非人院之前,要是再遇到狗屁的“益智”遊戲。
他想。
只能開局先殺監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