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9號、10號房子在跳房子男孩歡快地拍掌下轟然坍塌化為齏粉。
眾人稍稍鬆了口氣,房子是從後往前依次減少的,起碼在投擲金球上會變得更容易一些。
無憂依舊是投在了第一格的位置。
皮衣男是倒數第二個投的球,期間他短暫了猶豫了一瞬間,是否要透過殺人來保證自己獲得獎勵。
對比下來,長髮女生和中年大媽顯然是最好的下手物件。
可是他看見中年大媽將一個類似道具的物品攥緊握在了手心。
他無法確定那個道具是不是攻擊型別的道具,為了不冒險,剩下的獵物就只剩下了長髮女生。
八個玩家七個房子,註定要死一個人。
與其被動地等待選擇,還不如將選擇權握在自己手中。
這輪的遊戲規則相較於上一輪又有所不同。
投完小金球的玩家要立即進入自己的房子。
也就是說,他們不知道後面玩家投球的情況。
房子裡的玩家忐忑不安地待在各自的房子中,手持著他們認為最強有力的武器,死死盯著門口的風吹草動,精神幾乎要崩潰。
在他們眼中,排隊投球的時候,站在隊伍末尾的是無情。
她是最後一個投球的人,不出意外,被她選中的人就是這輪的倒黴蛋。
前面的玩家應該都會選擇空房子。
所以輪到她時,房子已經被佔滿了。
她選誰,誰就註定了死亡的結局。
想象中如此,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皮衣男卻將金球投入了選中的獵物房間裡。
骨碌碌。
小金球一路滾落到長髮女生的腳下。
宛如催命的符咒,令她渾身戰慄。
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長髮女生無聲地流淚。
她選中了我。
咔撻。
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響起,彩色的木板門被吱扭一聲開啟,漆黑冰涼的陰影被頭頂慘白的光芒拉得扭曲變形。
乾涸的血跡與結塊的紅色碎肉黏在斧頭表面,長髮女生簡直恐懼到發不出任何聲音。
門後的不是黑裙女人,是皮衣男,上一局殺了毛衣女生的人。
皮衣男一秒鐘都不想要浪費,拎著斧頭逼近長髮女生:“殺了你,我殺的人數就能領先,道具就是我的了!”
長髮女生驚恐地握著水果刀,眼眶中溢滿了淚水,她拼命地搖頭。
不,不,求求你。
皮衣男神情猙獰而癲狂,抬手狠狠劈下血紅的斧頭,彷彿預料到了勝利一樣,他興奮地大笑。
砰——
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薄薄的木板門被暴力踹開,大力地彷彿是被卡車轟然撞開,狂甩的薄門板揮舞著空氣發出爆鳴的氣浪,狠狠砸上了同樣薄而脆的彩色隔板。
隔板相連,帶動著所有的房間都劇烈搖晃了起來。
彷彿如果這是普通的木板,早就碎成了一地的殘渣。
可是這是遊戲裡的東西,所以儘管它們劇烈震動,依舊完好無損。
皮衣男佈滿紅血絲的眼球彷彿要整個瞪出,凹凸如魚目,驚愕與鋪天蓋地的暴怒充斥了他的大腦。
他死死瞪緊了來人。
“你他媽來什麼!”
明明知道黑裙女人實力強悍,不能輕易招惹,但憤怒還是徹底湮沒他的理智。
他扯著嗓子吼得近乎咆哮,“你是眼瞎還是有病!看不到這個房間已經有兩個人了嗎!”
無情腳下清脆地磕著修長的金屬鞋跟,抱臂好整以暇地欣賞了會兒皮衣男暴怒到走火入魔的表情。
然後將被她摔得七葷八素的門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