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在醫院呆了,他也呆不住了,現在他家人的姓名還全捏在那個不知道叫什麼哥的手裡,他必須馬上趕回去,他都打算好了,這次如果他的家人沒事,他就賣掉這座醫院帶著他們走的遠遠的,然後一輩子都不見南宮老爺子,也沒有臉面再見南宮老爺子。
他剛換下了那身白大褂要走,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他心頭一驚,臉『色』不由得一個煞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去開了門。
“澈……澈少爺?!”當看到門口的南宮澈時李醫生的臉『色』由煞白變成了死灰『色』,李醫生跟在南宮老爺子身旁那麼久,自然對這位妖孽的少爺很是瞭解,他要比南宮老爺難對付的多。
“李伯伯。”南宮澈不失禮貌的一笑,雖然李醫生不算是看著他長大,但也差不多,禮貌上南宮澈還是有的。
“真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看李醫生僵住了表情南宮澈嘴角輕輕地一翹。
“澈少爺哪裡的話,快請進。”李醫生急忙招呼南宮澈進來,心裡卻是在劇烈的打起了鼓。
“不知道怎麼晚了澈少爺有什麼事?身體不舒服嗎?”李醫生很是不自然的一笑,然後對著南宮澈一問。
南宮澈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斂回去,抿著嘴角微微的一個垂頭,之後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我要看那份鑑定結果。”
“什……什麼鑑定結果?”李醫生聽到這兒心不禁就緊緊擰巴成了一團,開始裝傻。
“那份dna的鑑定結果。”南宮澈臉上沒有了笑意,口吻中暗藏著一種肅然的殺氣。
“那……那份結果今天……今天你們不是已經看了嗎?”李醫生說話有些吞吞吐吐,臉上說不好什麼表情,總之很難看。
“我說的是那份真的!”南宮澈表情一怔,那種肅然的殺氣瞬間一個膨脹,也就在這一瞬間李醫生崩潰了,他自認他不會說謊,但也自認掩飾的不錯,怎麼就被他發現了?
“李伯伯,您是我爸爸的老部下,我爸也很相信您,在他面前我不好揭穿。”南宮澈說的很直白,更是說的很有人情味,李醫生自然覺得心裡有愧,只是謊都已經撒了一半,而且他的家人還都在別人的手裡捏著,他不能說,不能說。
“澈少爺,你想多了,我知道那個孩子對你很重要,但……他真的不是你的兒子,我敢發誓!”李醫生很是堅定的這麼說,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回頭的路了,雖然這樣會讓他心裡更有愧。
“好,今晚打擾了。”說罷南宮澈對著他抱歉的一笑,眼角流『露』出來的那種膨然的殺氣複雜南側,什麼都沒有再說推門出了他的辦公室。
就這樣,南宮澈走後李醫生幾乎都快嚇癱了,他看不出南宮澈到底是信了還是沒有信,總而言之他總算是過去了。
夜『色』沉沉,現在已經到了午夜,一輛越野車急速的穿行在這個夜裡,車裡的南宮澈目光似乎被這已經涼掉的月光還要冷,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是什麼心緒,總之很可怕,可怕到讓一輪月光都被嚇得煞白。
終於這個熬人的夜過去,在那一方小小的公寓裡兩間臥室都是緊關房門,裡面的人睡得一塌糊塗,小忍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了,你們說說,人家都是等兒子到了二三十歲的時候才會體會到那種娶了老婆忘了孃的感覺,這不兒子才一歲就體會到了。
以往小傢伙總是信誓旦旦的咋呼著抱著小忍睡覺,他也真是這麼做的,結果昨晚上秦勤一來,人家立馬將小忍打入冷宮,話說那個公寓就這麼大點地方,就只聽到兩個小傢伙嘀嘀咕咕的說到了大半夜,貌似還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響,小忍都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滾床單了,而且更嚴重的懷疑,這麼小就滾床單的話到底有木有那個功能?
每天早上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