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嫁給文子隱。
而且自從自己醒來,沒有喝那個醫師開的藥,自己的腦海中隱隱的有些影像,可是還是看不清楚。重要的是,自己的心裡總有種失落的感覺,好像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林雙兒正在想著事情,身後傳來抱怨聲。
“錢罐啊,你說爺賺個錢多不容易啊,勞心勞力的,你也得體諒爺一下啊,這包子一個可是要三文錢,這饅頭可是三文錢兩個啊。”
“行,主子說買饅頭,就買饅頭。不過,這行禮主子自己背吧。”
“你個臭小子,你,你,你就為了幾個包子,你,你這麼對你主子?”
一對很有趣的主僕,這是林雙兒心裡話,腳步不由的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身後兩個正在爭執的男人。
錢罐轉頭不去看主子那摳門的樣子,當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錢罐的身體僵硬了,扯扯錢萬貫的衣袖。
“幹嘛,別扯壞了衣服,扯壞了你賠給爺啊。”
錢萬貫一巴掌拍掉錢罐的手,心疼的摸著衣袖,幸好沒有扯壞。
“主,主子,您看。”錢罐手指顫抖的指著林雙兒。
錢萬貫沒好氣的說:“什麼。”啊字卡在喉嚨裡了,震驚的看著站在前面的林雙兒。
“是你。”錢萬貫驚喜的跑到林雙兒的面前。
不是說她跳下懸崖了嗎?怎麼會在沙州?
林雙兒疑惑的看著錢萬貫,“你認識我?醫師說我失憶了。”
“小姐。”跟著林雙兒的婢女,焦急的喊著。
糟了,怎麼會碰到認識小姐的人?這下會被莊主罵死的,婢女急的直跺腳。
婢女異常的舉動讓錢萬貫和錢罐頓時心生警惕,對視一眼,錢罐走到婢女的身邊,看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一掌劈向婢女的脖頸,將她敲暈。
“走。”錢萬貫拉起林雙兒就跑。
錢罐看看倒在懷裡的婢女,想了想抱起她,就追在錢萬貫的身後。
一棟簡陋的宅院裡,錢萬貫看著坐在對面的林雙兒,好奇的問:“你怎麼會在沙州?”
“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裡了,而且醫師說我失憶了。”林雙兒想起那兩個婢女的話,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錢萬貫摸摸頭,難道她是被人救了?
“文子隱說我叫林雙兒,是他的未婚妻,下個月就要成親了,說我幾個月前從馬上摔下來的,撞到了頭失憶了。”林雙兒看著錢萬貫說:“既然你認識我,是不是知道我叫什麼?家在哪裡?”
她在賭,賭這兩個人跟文子隱不是一夥的,從這兩個人打暈婢女,帶著自己到這裡。她心裡就隱隱有種感覺這兩個人,不會害自己。
“啊呸。”錢萬貫炸毛了,憤怒的說:“文子隱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他是這麼跟你說的?我早就知道那個傢伙,表面一套,內裡一套,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個卑鄙無恥的東西。”
錢萬貫憤怒的在屋裡走來走去,那個該死的文子隱。如果今日自己不是恰巧碰到她,她豈不是就要嫁給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了。卑鄙,無恥,下流,偽君子,畜生,錢萬貫把能想到罵人的詞,全罵了一遍,也不解氣。
“呵,果然我不叫林雙兒。”
憤怒的錢萬貫震驚的看著‘林雙兒’,她知道她不叫林雙兒?
“從我醒來她們送上的第一碗藥,我就知道我肯定不叫林雙兒。既然你認識我,那我叫什麼?家在哪裡?”林雙兒期待的看著錢萬貫。
如果文子隱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在得知自己失憶的情況下,那麼他是絕對不會給自己用那些,可以讓人精神萎靡,記憶減退的藥。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妻子渾渾噩噩的,除非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