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香綺又驚了一聲,趕忙進了屋子,不多時就攙出了個人兒出來,那姑娘果然不出雪如所料,嬌嬌弱弱,羞羞怯怯的,眼波流轉之間還帶出一副青樓女子的媚意。
白吟霜眼見著雪如帶了這麼一大幫人過來,心上就先是驚了三分,適逢皓禎剛巧又帶了小寇子去裱字樓娶物件了。
“你就是白吟霜?”雪如壓下心頭火,儘量平緩問道,想是若是銀子好使,讓她打了肚子裡頭的孽種打發了去就是了。
白吟霜咬唇定定心神,眼中裝露出急死迷茫,怯生生地向雪如福了福身子,“小女子正是白吟霜,不知這位夫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雪如身後的嬤嬤打斷了去,“什麼夫人,這是碩親王福晉,皓禎貝勒的額娘,你是個什麼東西,還不趕快跪下來見禮!”
白吟霜被她呵斥得退後了兩步,臉上一下子白了下來,身體晃了好幾黃,推開香綺的手來趕忙跪了下來,“吟霜眼拙,不知是福晉親臨,我...”
雪如現在最是聽不得她的聲音,聽上一分便就煩上十分,轉頭看向秦嬤嬤,秦嬤嬤意會,忙去端了剛才小丫頭坐著的凳子來給雪如,扶著她緩坐了下來。
“福晉,外頭涼,不如就去了屋裡...”白吟霜見狀,忙起身想要迎了雪如進去,哪知這樣又是錯了,被一個嬤嬤一掌又推了跪下,“放肆的小賤人,福晉沒發話,哪個準你起身的?”
白吟霜低垂下頭,眼裡蹦出些許怒氣出來,卻又硬生生忍了下去,直安撫自己說日後再講這日所受的委屈。
“我也不是想為難你,”雪如看向那嬤嬤滿意地點了點頭,“聽說你已經有些皓禎的骨肉?”
白吟霜心頭喜了起來,果然還是為著這個來的,這個孩子,真真是自己最大的籌碼,當下唇角就彎了起來,怯怯的說道,“嗯!”
雪如示意了秦嬤嬤下,便就換她接話,“你可知道在咱們滿人的規矩裡頭,正妻尚無子嗣其他旁的有了身孕是如何處置的?”
白吟霜這下是真的迷茫了,不是為著孩子要接了自己去王府的嗎?正妻?皓禎不是許了自己是正妻的嗎?他告訴自己說為了她他連公主都是不會要的啊。如今這麼問又是什麼意思?
秦嬤嬤見著白吟霜抬頭看她,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出來,“這等不懂得守規矩的賤婢,主子還無所出呢自己變就想要生出個長子出來,一律是要連著孩子亂棍打死的!”
白吟霜捂著唇搖頭跌坐了在地上,驚恐地看向雪如,她真的相信秦嬤嬤說的話,想了一會兒,突就跪了起來向前兩步,對著雪如就是咚咚好幾個頭,淚水肆意地道,“福晉!福晉!您是大慈大悲的,求求您,求求您,這個孩子是吟霜的命啊,也是皓禎的命啊,求求您,求求您!”
白吟霜不說話還好,一說出話來更是引了雪如的恨,這個孩子是命,難道她的女兒就不是命了?當初若不是那個下賤的翩翩也有了身孕,甚至搶了自己這個正妻的光彩,自己會把才出生不過幾個時辰的女兒狠心換了出去嗎?天不錯,地不錯,我不錯,全都是妾有了孩子的錯。
白吟霜哭得撕心裂肺,雪如越看越是氣,甚至手腳都顫抖了起來,“你這個□下賤的女人,這個孩子不是誰的命,卻是會要了我整個王府的命!”說罷,不再看她,轉頭對秦嬤嬤說道,“去跟她說說。”
秦嬤嬤點頭,兩步來到白吟霜跟前蹲了下來,“我今日也是好意勸你,打了這個孩子咱們還能留了你一條命,賞你些銀子趕緊離了貝勒爺自去別處好好生活就是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宮裡頭的人物瞧上了咱們皓禎貝勒,有意要把公主指給咱們王府,你也好生想想,若是公主進了府,你這般可是還有什麼活路?不若放得聰明些,這樣貝勒爺也好,你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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