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陸允錦看著熟睡的沈南意,不知是不是做了討厭的夢,眉間輕蹙,紅嫩的小嘴微微嘟起,上挑的狐狸眼緊閉著,反倒多了幾分嬌憨,看著很是可愛。
陸允錦勾了勾唇角,忍不住低頭偷香一枚,然後才給人蓋好被子,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月光之下,他披著黑色的狐裘,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可那目光卻好似寒冰,瀰漫著淡淡的殺意。
“查的如何?”
李杜恭敬頷首,眉眼之間也是一片冷意,“如陛下所想,左相也參與其中。”
“哼,朕就知道,這麼大好的機會左相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陸允錦早就覺得奇怪,按照陸允白手下所言,這件事應該會更加細緻具體的去實施,雖然陸允白死了,但也不會這麼倉促,並且怎麼就正正好,在他來景州的時候發生了瘟疫。
知道他路線的,朝中只有三個人......
而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不言而喻。
只是他的確沒有想到過左相會這麼大膽,聯合陸允白的人,畢竟這雙方人馬之前也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不過現在左相在朝中的爪牙被他拔了太多,也是狗急跳牆了,而陸允白的人現在沒了主心骨,四分五散的,和左相聯手卻也不足為奇。
後宮中的人......
陸允錦眯了眯如寒潭的眸子,冷聲道:“之前災銀的證據可有留存?”
李杜頷首,“是現在正儲存著影殺閣。”
“嗯。”陸允錦轉身,衣袂飛揚,淡淡道:“回去吧,早些休息。”
“是。”
關上門,沈南意的閨房很香,這種香同她身上的香味一樣,淡淡的,卻足夠撩人心絃。明麗的半透明鮫綃幔鬆鬆攏著,沈南意的臉龐若隱若現。
陸允錦這些日子以來心中又有所感,每到深夜辦完公事,看到她的時候心裡好像才算是踏實放鬆下來。
他解下狐裘,掛在一旁,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想把人抱住,誰曾想他身上沾了外頭的涼氣,剛進被窩,沈南意就皺著眉頭要躲。
陸允錦愣了一下,也沒執拗地去抱她,畢竟她穿的少,就一身鵝黃的睡裙,這樣抱過去可能要受寒。
所以陸允錦忍耐了一下,就這樣看著沈南意的睡顏,時不時親吻一下她的額頭,鼻樑,臉頰。
最後自討苦吃,渾身燥熱,忍不住了才將人裹進懷裡,狠狠親了一下她的唇瓣。
不過不親還好,這一系列動作算是把沈南意給吵醒了,她睡得正香呢,現下自是惱火得很,想也沒想一巴掌呼過來拍在他的下巴處,聲音軟綿綿帶著怒氣,“陸允錦你有毛病吧,睡覺了一直親我。”
[親親親,親你妹啊!]
沈南意氣鼓鼓的,轉了個身卻沒離得他太遠。
陸允錦顯然是被打懵了一下,從小到大,他倒也不是沒捱過打,但從來沒有人敢打他的面部。
這女人......
陸允錦啞然失笑不氣也不惱,只又親了親她的臉頰,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他不幹那種道德敗壞的荒唐事,他親的他妻子。
但這一次,他的動作是輕了一點了,將頭埋進她的脖頸之間沉沉睡去。
而在外頭守夜的十八和十九面面相覷。
十八嚥了咽口水,[你剛才聽見沒。]
十九閉了閉眼:[不,我沒聽見,你別說。]
十八異常震驚,[我的天吶,貴妃娘娘罵主子有病!還打了主子!!]
十九抬手捂住臉,然後憤憤地瞪他一眼,[求你了,閉嘴吧!]
身為暗衛,他們就應該兩耳不聞窗外事,即便聽到什麼,看到什麼也應該全都當作沒聽到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