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哪知道得了那麼多事啊。”
她倆說話向來不會留下人在,門外的嬤嬤守著的也是心腹,但姑姑沒在這話題上多多停留,只當玩笑過了。
“太傅那個老來子李瑄嶽其實也很好,不過二十一就在城防軍混的一席之地。匡氏,白氏雖屬那十家之中,到也是朱門清貴,沒那麼不堪,這幾年同你們一般大小的孩子也還不錯。
就是那淮山王府的世子,分明小時候瞧著挺清零可愛的娃娃,小少年時也是個聰慧的,怎麼現在那般胡來,都成了京都敗家子的典範了。”
“淮山王府?”
“對啊,就是那個比你大兩歲,小時候總追著你說要娶你的那個叫謝蘊成的小男娃。”
孟青琅不怎麼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這個淮山王世子她卻是有些印象,依稀還記得他搶過自己的糖糕,各種口味的都搶過,還給她畫過一隻極醜的風箏。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姑姑雖足不出戶心裡卻什麼都清楚。”
“我也不怎麼想管這些事,但既執掌了府中中饋,總得要將丫頭們的事操心起來,不然指望你那隻知軍政大事的父親和爺爺去管?”
“姑姑,辛苦了。等奶奶從慶雲庵回來姑姑可以同她商量商量。”
“母親,今年應該不願回來。”姑姑又飲下一杯茶,沒有品茶時的淺嘗細酌,反倒一口悶完,鯨吞牛飲。
雲岐侯府的老夫人是一直不滿姑姑一直寡居在孃家的,偏生老將軍寵著姑姑覺得再嫁也不如留在家裡。因此老夫人早幾年同侯爺大吵了一架搬到慶雲庵說是要出家禮佛,後半生常伴青燈。
今年兩位姐姐要議親,三哥哥孟朗要準備科考,老夫人應該要回來了。三年前孟執參加科考,老夫人也是親自回來照料一應事物的。
這些府裡的事孟青琅沒有想要插手的想法,即便姑姑有意讓她涉足,但頭上還有一位二伯孃以及兩位孟府嫡親的正小姐,怎麼也輪不到她這個最小的。
她在姑姑這裡混個日子玩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