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幾乎為零。
“明天你要是讓阿智看出半點的不情願,靳亦霆那小子可不單單是殘疾人,而是一個——死人!”鷹老大瞳孔陡然張大,在最後兩個字處,加重了語氣。
溫心不禁身子往後重重一跌,腦袋一陣嗡嗡的,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盡失。
她早就知道的,鷹老大肯定會用傷重的靳亦霆來威脅她,怪不得前兩天在木屋的時候,他沒有立即殺了他們,原來他已經算計好了的。
怪不得,鷹老大好吃好喝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她和靳亦霆是鷹老大盤中餐,掌中鼠,現在,他只不過在戲耍他們。
她目光清冷,定定的道:“我怎麼知道,在我和阿智結婚之後,你不會殺了靳亦霆呢?橫豎我們都在你的手裡,隨你怎麼說都可以。”
伶牙俐齒的丫頭!
鷹老大冷笑:“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如果你不同意,他今天馬上現在就會去見閻王了!”
“你,別碰他!”溫心激動了,眼眶在充血,通紅通紅的,與蒼白的面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果然。
前一刻,她與他甜蜜的相吻。
下一刻,似乎是遙不可及的深淵。
或許靳亦霆的生死,只不過是早晚幾天的區別,但在溫心心目中的意義,卻是,多一日總比少一日要好。
他是那樣出色驕傲的男人,人中龍鳳,不該如此暗淡的,為她這個毫無意義的女人逝去生命。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其實讓你點頭,我有好多種更加直接有效的辦法,但是我依舊盛情款待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鷹老大剛開始不疾不徐的道,漸漸地加重了語氣,“當然是為了阿智,如果不是阿智看上了你,你和靳亦霆的屍體到今天怕是都硬梆梆的了,所以,你應該抱著感恩的心態,懂嗎?”
溫心緘默不語,只是失神般的聽著,眼睛睜得大大的。
輪厚顏無恥,鷹老大真的無人能及。把自己強取豪奪的無恥行徑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振振有詞。
“我和阿智結婚,永遠陪在他身邊,你放了靳亦霆,可以嗎?”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鷹老大沒想到這個丫頭竟如此頑固,騰地掏出一把上了膛的手槍,快準狠地指到了溫心的頭頂。
之前覺得對方要拔槍的時候,她確實恐懼,這會兒真掏出來了,也不過如此。
她睫毛微顫,迎著對方陰鷙暴戾殺氣滿滿的眼眸,直視過去,倔強無畏的道:“你殺了我吧。”
豈有此理!
鷹老大指關節突突的,牙齒彷彿也在嘶嘶作響,死丫頭,不要以為他真的會心慈手軟!
如果不是怕明天新娘子的臉太難看,今天他就算不殺了她,肯定是要狠狠的修理她一頓。
死亡對她的威脅無處不在,她就賭,賭鷹老大舍不得自己的兒子,賭她在阿智心中的位置。
賭輸了,也沒關係。
反正是從閻王爺裡偷回來的時日,多一天算一天。
對峙良久,鷹老大的槍緩緩地放了下來。
但他的臉色是黑的,態度是不情不願的。
他脫口道:“好,我答應你。”
溫心轉過臉,發現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
可是,老傢伙的話能有幾個字額可以信呢。
“但,不是現在,我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等你什麼時候懷上阿智的孩子,我才會放他走,怎麼樣?”
“好。”溫心幾乎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她和鷹老大,原本就不是處在對等的位置上,她所能依仗的,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