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一冷,“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落雪谷那丫頭不是將信交到你手上了?你還來為我為什麼?那麼我又要問誰去?”
楚連城劍眉擰緊,眸光中露出肅殺之氣,“那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真的,當然都是真的!落雪谷還能有假?”秦妃挑眉,她從袖子裡取出那封信,望著楚連城,撇唇輕蔑笑道,“你不是已經信了嗎,若非如此,你又怎麼會明知有陷阱,卻還是要去救楚欽儒?你那麼恨他,不是巴不得他早點死嗎?”
楚連城眸光森寒,他咬緊了牙關,沒有吭聲。
秦妃卻藉著牆上黯淡的火光,又將那封信看了一遍,一邊嘖嘖道,“沒想到啊,落雪谷還真是有本事,離姜國都亡了這麼久,落雪谷竟然連這些都還能查到。”她話鋒陡然一轉,“不過,就算查到了又怎樣,你和楚欽儒還是逃不過我的掌心,哈哈哈……”
“之前阻攔落雪谷將信交給我的,也是母親?”楚連城冷聲問道。
“說了不準叫我母親,你不配!”秦妃忽然指著楚連城怒吼道,“你和你那個下賤的娘一樣,本來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楚連城胸脯劇烈起伏了幾下,他眼神冷凝,“恐怕不該存在的應該是你!你身為宮女,竟然妄想替代公主,本就是你不知天高地厚!”
“你知道什麼?!”秦妃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我才不是宮女,我也是公主!”這雪這城。。
楚連城眯眸冷道,“當年離姜國黎氏皇族一連六代都是獨女,從來都是隻有一位公主,你只不過是先皇皇夫在外偷情生下的私生女,連身分都不敢給你,你又算什麼公主?”
“住口!”秦妃怒極,又是一掌打過去,楚連城重傷在身,猛然受了這一掌,頓時臉色一白,胸肺劇痛之下,陡然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楚連城低低喘著氣,染血的唇邊勾著冷笑,“呵,那封信上寫得明明白白,你還想不承認?”
“承認什麼?如果不是黎筱雪那個賤人壞事,我又怎麼會做不成公主,一切都是她的錯!”秦妃眼睛裡充斥著血紅的色彩,一張臉都猙獰變形了。
“哼!先皇皇夫勾結邪門歪教,想要謀朝篡位,本就其罪當誅!先皇仁慈,留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不但奪人夫君,還煽動北漠攻打離姜,最後又將所有的責任推在我娘身上,對外宣稱是她引狼入室,秦玲,我說的對不對?!”楚連城眸光如刀,冷厲說道。
秦玲此時卻得意地笑了起來,“對又怎樣?哈哈,二十多年了,楚欽儒和你不是都被我瞞在鼓裡?我就是要看著你們父子倆自相殘殺,這樣才能出我心頭那口惡氣!”
“不過——”秦玲突然搖了搖手指,詭異笑道,“這麼多年了,可一直都是我在替你那個下賤的娘承受著罵名!奪人夫君?嘖嘖嘖,我還需要奪嗎?楚欽儒本來就是我的!我可比你娘更加愛他!”
楚連城倏地抬眸望著秦玲,眼神中露出難以置信,“你愛他?那你還——”
秦玲走到對面的椅子旁坐下,面上再次恢復冰雪般的冷冽,“是啊,我愛他,很愛很愛!從那一年在離姜國櫻花樹下,第一眼看到他時起,我就愛上他了,那時候的他……就和你現在一樣,年輕、高大、英俊……”
秦玲沉默了半晌,眼神裡浮上了一層詭異的溫柔,好像是在回憶當年初見時,那樣悸動的心情。
“那你為什麼——”楚連城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玲打斷。
“住口!”
秦玲眼神中的溫柔突然消失,代之以徹骨的痛恨,她咬牙切齒道,“為什麼?呵呵,我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只去看黎筱雪那個賤人,她只不過比我多了個公主身份,其他的,她哪一點比得上我?我比她美,比她聰明,比她招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