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一揮,僅餘一邊的金壁出現了影響,胭脂不再說話,定睛觀看。
影像裡出現一個文靜的書生,看穿著應該仕出豪門。一日遠下江南玩耍,於西湖畫舫邂逅胭脂。互相傾慕,夜宿於湖畔,紅船粉飾,激情纏綿…
皮特噁心的聲音傳來:“想不到這個女鬼活著的時候,這麼漂亮。身材真好!”
胭脂沉浸在美好回憶中,竟然沒有理睬他的調戲言語,皮特只招來了劉容靜和麗絲的白眼。
‘秦生和胭脂日則共遊美景,夜則同榻而眠,享盡了情愛之福。幾月後,胭脂有孕,秦生作別,言明要回家稟明父母,來揚州迎娶胭脂。’
這時的胭脂咬牙切齒,想來應該是一場老套騙局的開始。‘後來胭脂苦苦等待,在當年冬天生下一子,被家人責打,累及聲譽,被逐出家門。鄰人鄙夷,見其掩門避開。胭脂無奈,遠走他鄉,懷中嬰孩凍斃在野外,胭脂心中傷痛昏迷在路上。被外出販賣人口的四五個匪人遇上,玩樂後賣到青樓。’
皮特這次沒有再冒出調戲言語,反而咧著嘴巴:“這也太慘了吧!…”
此時的胭脂好像看到是旁人的事情,臉上全是麻木,低聲輕說:“我要殺盡世上的負心人,我要殺盡世上的男子!”
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那裡面的仇恨味道,讓在場的男人心中都打了個顫。
宇文奇樹說:“胭脂,你不是想知道秦生的下場嗎?我告訴你。”
‘秦生回家後,言明愛上一南方女子。父母以京城大戶為由,反對秦生娶一沒有背景的女子進門。秦生心中憂急,生得一場大病,一直到深秋才能下床。父母看事已至此,便不加阻攔。秦生心中歡喜,病體初愈就到揚州尋找胭脂,可是人去樓空。找尋數月,秦生苦悶之餘,到青樓中放縱身形,正好遇到怨念成恨,自甘墮落的胭脂。知道是自己誤人誤己,累及胭脂一生!離開揚州後並沒有回返京城,而是去西南僻靜之地,結廬獨居,一生鬱鬱寡歡,中年就疾病纏身,早早而終。’
胭脂站在大殿上冷冷而笑:“老匹夫,編的好故事!別想騙我!我才不信那個負心薄倖的傢伙,有定力孤獨一輩子!”
“秦生到達嶺南荒地一直到最後,都和我是鄰居。臨死時拿著一個翡翠園環,喊著一個名叫翠翠的女子名字。”宇文奇樹說。“並且那個翡翠玉環就放在那寶座的下面,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胭脂知道‘翠翠’就是自己的小名,外人絕對不會知道。而且加上那個送給秦生的信物為證,不再懷疑宇文奇樹的話,默默地呆立在那裡,想著這些前世凡塵,曾經發生的過往…情重一生的秦生,…貪婪好色的嫖客,…自己故意拆散的那些家庭,…死後為惡,害死的那些性命。
宇文奇樹做最後的總結:“無論你做過了什麼,在‘胭脂獄’囚禁兩百年,也算償還了前世種種罪孽,就又楚風巖等人將你的骨灰帶回中原,在嶺南錦繡之地,和秦生做個團圓吧。”
女鬼木然地跪倒:“胭脂再也不敢起害人之心。謝謝先生成全。”
宇文奇樹自嘲地笑笑,然後伸著手指點了點前面站立的幾人。
“呵呵,我成全了你們,可是最終哪個人能解開我心中的遺憾啊!難道自己不正是宇文家族那個罪人嗎?!…算了,算了。”楚風巖沒有想到關鍵時刻,老者轉換的話題:“風巖,你第三個要求,我做不到。倘若能做到,何苦還費盡苦心做這麼多事情?”
楚風巖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你不是說,關乎時間個空間的事情,你都能做到嗎?”
宇文奇樹嘆了口氣,“你倘若要回到未來,我的確可以做到,你本身就應該生活在那個時代,來這裡一趟,可以說是生命歷程,也可以說是黃粱一夢。而淑華的事,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這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