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話,你直接找陶冶。”
“我知道。”鍾善感激地笑笑,“裴岑,今天麻煩你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
“這不簡單。”裴岑聲音淡淡的,“再請我吃頓飯就得了。”
鍾善爽快應下。
沒再多說,臨走時,鍾善要送他到門口,被他拒絕了。
等他走沒多久,鍾善便熄燈睡覺。擔心吃的藥有嗜睡成分,她特意多定了幾個鬧鐘,便安心睡去。
-
樓下。
車內溫度有點低,裴岑開啟空調,等車子熱起來的時候,抬頭瞅了眼。
鍾善房間的燈滅了。
剛發動車子,鬱文朗的電話也打過來。
接起,他便不懷好意地問:“你說你奇葩不奇葩,三更半夜,非得讓我打電話,喊你玩遊戲。我是知道你跟鍾善在一塊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相親了。”
裴岑聽他說完,頭一回懶得計較他的揶揄,淡聲道:“謝了。”
“你別,你這麼好說話,肯定有不好的事兒。”鬱文朗警惕性很強。
裴岑輕哂了聲,“確實有點兒事。你家裡是不是跟趙樓關係不錯?”
“對,清和的,跟陶冶也熟啊。你要幹嘛?”鬱文朗不明所以。
“先等等,過幾天可能需要你幫我約一下他,”裴岑聲音很靜,卻很有力度,“有東西送給他。”
善終
翌日清晨。
七點鐘, 鍾善準時醒來,睜眼盯著天花板緩幾秒,意識漸漸回籠。
不再像昨晚那般昏昏沉沉, 鼻息也不再是熱得發燙,她拿溫度計測,已完全退燒。
但畢竟剛經歷高燒,人還是有點懶懶的。
她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圍著連體式的針織加絨帽和圍巾, 沒站在路邊吹冷風等公交, 而是叫了網約車。
到清和樓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
從踏入樓下大廳那一刻,鍾善總感覺, 不少人在議論她, 當然不是明面大聲,而是交頭接耳,視線有意無意落在她身上。
她忽然有不祥預感。
直到在電梯裡遇見藍姐。
自從上次,因為中秋沒有替藍姐值班鬧得不愉快,再加上她輪崗至財務部, 兩人接觸少之又少。
偶爾在電梯或食堂碰到, 藍姐對她的問好,也總是愛理不理。
久而久之, 鍾善也不再主動打招呼了。
今天,她照常裝作沒看見,掏出手機回資訊。
肩膀卻被輕拍了下。
一回頭。
迎上藍姐打量的視線, 一閃而過的, 還有點兒不屑。
鍾善心裡不舒服, 但還是禮貌開口:“藍姐,早上好。”
對方點頭, 很敷衍地笑了笑,退後,手掌遮住下巴,跟另一個同事竊竊私語。
見狀。
鍾善隱約有猜測,但不敢確定,直到下電梯,遠遠便望見,工位地方擠了一群人。
蔡欣欣先望見她,箭步衝過來,語速很快,三言兩語說明情況:“趙恆山說你勾引他,勾引不成還故意傷害。”
……
鍾善不是沒朝這方面想,只不過想不到,趙恆山能這麼離譜。
她當下的心情,比惱怒更多的,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