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鬆垮垮皺巴巴的,渾身透著股小市民的拘謹樣,縮在椅子顯得內向而神經質,只聽男子小聲的說:“先生。”
龍廷輝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竹林,層層疊疊的綠色,圍繞著茶館,竟然有了些世外淨土的錯覺。“結果如何?”
“屬下無能,沒有找到關於姜木晗生母的任何資訊。”男子看起來還是那副小市民的拘謹樣,但是身子微弓,顯得戰戰兢兢了些。
龍廷輝並沒有任何責怪,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一併把其他的訊息說了。”
“是。”男子吞嚥了下口水,喉頭艱難的上下滑動,“屬下們已經將姜家所有人都做過調查,姜先生祖上是行醫的,爺爺和父親都是中醫,在當地很有名望,姜先生媽媽退休前是南海城歌舞團的臺柱。姜先生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妹妹現在省城讀書,是大四的學生,即將畢業,沒有和先生有過任何接觸。”
姜木晗是龍廷輝的骨肉,這個突然到來的孩子總有起到來的原因,而且為什麼孩子會出現在姜家的身邊,這讓龍廷輝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就懷疑是不是自己和姜家的女人有過接觸。姜家小妹四年前十九歲,四年前的行蹤很好調查,沒有和龍廷輝有過任何接觸。
“還有別的呢?”龍廷輝放在桌面的手沒來由的一動,總覺有些東西已經脫離了掌控。
“姜家族人不多,已經做過調查,沒有女性和先生接觸。姜先生是在四年前因傷退伍返家,按照時間推算,那時候小少爺已經有四五個月大,可是那個時間姜家、姜家附近都沒有懷孕的女人出現。小少爺是出生後三個月被抱出來的,是姜一年找的關係給小少爺落的戶口。姜家村幾乎沒有生面孔的出現,而且姜家族人的嘴很緊,屬下們無能無法得到更多的資訊。”男子還記得他們的人進入村子,還沒有怎麼走動調查就被喊了出來,姜家的威望很高,一旦話題繞到姜家人的身上,村人就會提高警惕,男子挫敗,他們就沒有遇到過這麼難撬的蚌殼。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得到的也就是這些訊息,男子都覺得丟人。
“你們退步了。”龍廷輝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是一把重錘重重的敲打的男子的聲音,男子渾身冷汗直冒,在主人的面前,已經沒有挺直背脊的需要,如果不是地點不合適,估計男子已經跪了下來。“調查清楚四年前邊界老林裡發生的事情,兩天。還有把之前調查的資料給暗。”
“是。”男子急匆匆的走了,如同一陣小風,沒有在任何人的心裡面留下痕跡。
姜一天不知道自己上廁所短短的時間,自己家的情況已經在對面的的面前已經不是秘密。
豆腐皮的小籠包裡面放了肉,切得極細的豆腐絲、胡蘿蔔絲和黃瓜絲,味道清淡卻很鮮,腹中空空的姜一天一下子吃了三個,還有龍廷輝點的鴨油酥餅,酥餅酥香,是那種咬一口能掉一地餅沫子的,半個巴掌大,除了表面上的芝麻,沒有任何餡料的存在,卻非常的好吃,只是要注意吃相了,不然就是一臺子的餅沫子,不管別人看了怎麼樣,自己看了也覺得不好意思。
“這個什錦酸糕聽開胃的,你嚐嚐。”
酸糕是透明的白色,看起來像是果凍,沒有任何什錦的摸樣,姜一天輕輕的拍怕手將粘在手上的碎屑拍掉,然後拿了一塊兩個硬幣的酸糕,食指和拇指稍微用力擠壓了一下,酸糕QQ的,對著陽光看,有一種磨砂玻璃的感覺,咬了一口,有淡淡的荔枝的味道,酸味倒是很淺,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什錦酸糕。
“不甜,味道也很淡,沒有酸味。但是仔細嚐嚐,還挺有風味的。”
“喜歡就好。”龍廷輝淺淺一笑。
兩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天,無意間龍廷輝問道:“分分的媽媽呢?分分這麼大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怎麼不見她的人?”
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