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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思中,傷害小柔這樣可愛的女孩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兩人出了冰帝后,一逕沉默著,小柔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所覺,而幸村則在糾結應該如何開口。幾個月前,對身邊這個女孩兒他還避之唯恐不及,現在竟然有強烈的探究心思,說實話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說服自己單獨約她是想談藤井愛的問題,但其實這個藉口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他只是敏銳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轉瞬即逝,而他不容許自己有一天後悔。

“棲川桑,在前面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好麼?”,立海大的神之子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呃,好”,小柔條件反射似的回答,表情完全在狀況外,呆呆的有些可愛。惹得幸村一陣輕笑,‘原來還是個有點迷糊的丫頭’。

一左一右在河堤上坐定,隔著一米的距離,小柔偏頭打量幸村。真是個得天獨厚的美人,側面的輪廓非常柔美,鳶紫色的發隨著清風搖曳,睫毛很長,眼睛是紫灰色,此刻正遙望前方,讀不出裡面的情緒,卻更顯得神秘誘惑。

“棲川桑,今天真是對不起吶”,幸村首先打破沉默,

“不是幸村君的錯”,小柔低下頭,漂亮的臉覆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因我而起吧”,頓了頓,幸村接著說,

“棲川桑不用自責,藤井愛仗著自己是網球部經理,欺負接近網球部的女生,我跟弦一郎一直有所耳聞。柳早就著手收集證據了,本來最近也準備找個理由辭了她,今天鬧這麼一出,只是把時間提前而已。”

棲川柔有些訝異的抬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這藤井愛還真是自作自受。

“棲川桑以前也沒少被她欺負吧?”嘆口氣,幸村悠悠的說。

“你知道?”小柔問得很不客氣。

“是的,我知道”,回答亦是坦率。

沉默。良久,小柔清脆的聲音有些壓抑的響起,

“吶,幸村,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是個很自卑的人”,屬於棲川柔的故事,丁柔認為幸村精市應該知道,

“跟哥哥不一樣,我學業運動才藝沒有一樣擅長,唯一值得稱道的,大概是長了一張比別人好看的臉吧。從小就習慣了不去要求什麼,因為最後總是抓不住,也習慣了被孤立……直到升入國中。幸村,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認識你的吧?是你一年級當上部長那天喲。那時你大概剛加入網球部不久,學長們不知為何排擠你。你看起來好單薄,我都以為你會哭呢。可是你只是一直笑著,不管他們說什麼,你一直微笑,好像什麼也不怕,什麼也動搖不了。我看著你跟學長們打賭,看著你全勝前來挑釁的每個人,看著你逼學長讓出網球部長的位置。網球場真的好寬闊呢,彷彿可以承載你全部的夢想。吶,幸村,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我以為你會是我的救贖,所以一直追著你。兩年的時間,真的很漫長,可是不管藤井愛他們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想放棄。我不後悔喲,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想用盡全力做成一件事……。不過大概是方法用錯了吧”,小柔完全陷入棲川柔的回憶中,聲音充滿哀傷,

“後來又發生一些事,我才終於明白,你不是我的救贖,任何人都不是,只有我自己才能救自己”。

幸村一直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斷她,整整兩年,五十六次告白,被如此盛大的說喜歡,即便是他幸村精市,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但同情和愛情是兩回事,感動與心動也完全不同。靜靜看著眼前的小人兒,聽她娓娓訴說著兩年的掙扎與無奈,看著那海藍色的眸子裡懷念的哀傷。

‘後來又發生一些事,其實是自殺的事吧,不說是怕我內疚嗎?’想起記憶中那個怯怯懦懦的身影,幸村忽然覺得心裡有個地方隱隱作痛,也許,他真的是錯過了一份很美好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