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微微側臉看她,也不說話,臉上似乎有笑意,再看又杳然無蹤。
一頭霧水的小柔,跟隨手塚穿過慕尼黑的大街小巷,向Eton家古老的莊園走去。他不說,她也就不問,雙手交纏,情人間最親密的握法。只要身邊是他,就算這樣走到地老天荒,也無妨。
莊園掩映在一片森林後面,哥特式的建築前是開闊的綠地,空氣清新,適合修養。除了平靜還是平靜,與往常並無二致,但手塚明顯上揚的嘴角,又暗示著似乎哪裡有不同。
就算已經有了準備,當小柔推開沉重的雕花大門,歡呼著響起的“surprise”,還是讓她紅了眼眶。舞的淺藍眼眸壓抑著激動,她身後是洋溢著真誠歡笑的青學大家。
“小柔,還有我喲”,淺笑著走出來的還有千秋,以及忍足侑士。
小柔回頭,看向那收藏了滿天星輝的眼,
“你早就知道了對吧?”
清冷的眼,含笑不語。寵溺的看著她抱著好友又笑又叫。
“舞,你們怎麼來了?”
“不二說青學的人準備來看手塚,所以我跟千秋也來了”。
“不二告訴你?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亞麻色頭髮的少年眉眼彎彎,看著因為小柔的問話臉上難得出現幾分羞澀的小舞,
“我跟小舞一直很熟啊?怎麼小柔你不知道嗎?”
“去,誰跟你熟了?我不來,你只有睡大街去”,有些惱某人的腹黑,小舞臉上的紅暈更深。
圍觀的眾人鬨笑,那笑聲一直傳出很遠……
慕尼黑的天比東京更高更藍,天空中有云雀歡快飛過,鳥鳴清脆,似乎也感染了他們的喜悅。生活就是一個又一個故事的累積,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但年輕的生命,就像屋外綠意盎然的森林,直指雲霄,充滿生機。
Chapter 60 宮崎落番外
五月的東京,天高雲淡,深闊遼遠一如他沉靜的眸子。
宮崎落站在劍道社門口,有些出神的望著頭頂清澈的天。一絲雲彩也無,就像他離開那天。那天,機場大廳喧譁如昔,人們離別或重聚,人潮川流不息。她立於大廳一隅,幾步開外,是天成的一雙戀人。被親友的祝福包圍著,十指相扣,彷彿牽起兩人的世界。兩個人,是他們;兩個人,沒有她。
“落,還不走?”劍道社的小原副部站在她身後,輕輕開口,喚回她遊離的思緒。自從關東大賽冰帝青學一戰後,平時就不愛說話的落越發沉寂了。其實小原和宮崎落的關係也沒有熟稔到哪種程度,只是同為副部的他們,比其他人稍微多些交往而已。
宮崎落從來不會主動開口說自己的事,也極少關心周圍的情況,如果不是劍道天賦實在突出,做事又幹脆利落,她在劍道部幾乎屬於被遺忘的人。同學兩年,小原從來沒見過宮崎落理會其他人的事,只除了偶爾會去看看網球部的練習賽,和答應千秋負責雜誌的外聯事務。
說起雜誌,小原到今天還不太能想通。向來獨善其身的宮崎落竟然會答應這樣的請求。將疑惑埋在心底,多關注了幾分,小原才恍然覺得,宮崎落所有的失常,也許,都跟某人有關……
“落,你聽說了嗎?棲川柔休學了,據說跟青學的手塚君一起去了德國”。
宮崎落恍若未聞,背影越發沉寂,似乎就要融入暮色中。她心底蔓延開苦澀,說不清什麼滋味。小原問她知不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事實上,她還親自去送過他們。用她的眼睛,去確定他們的幸福。哪怕,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她的存在……
有時候宮崎落會想,如果她沒有從青學轉來冰帝,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不一樣。想過以後又覺得自己的莫名其妙得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