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護體,暫時性命無礙,但渾身熱毒入侵,燒熱痠痛,比常人還經不得真元催動。否則三人早就駕馭飛劍趕往福仙潭了,又怎會僱了驕子代步,數日才走到這裡。
此刻身陷險境禍福不知,雖皆有護身寶物,更不敢隨便施展。生恐飛劍一出那凌厲的真元逸散,尚未退敵卻先傷了朱文的性命。齊金蟬終是年少,火性未退,雖然前世因緣未了,一路對朱文照顧殷勤,但此刻面對窘境,進退不得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幾次莽撞欲動,都被靈雲拽住,才沒衝入紅雲中亂撞。
就在此時三人忽然隱約聽見徐清聲音,靈雲正在焦急之際,一聽有人來援,心下驚喜非常,呼道:“徐清師弟!是你嗎?”不過那紅雲甚是奇異,外間聲音勉強還能傳入,但靈雲呼喊之聲卻一點也傳不到外頭。
齊金蟬聽自家二姐語氣隱含驚喜之意,心中愈加不忿,只是此刻危急,倒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心中暗暗生悶氣:“哼!也不知徐清那廝有什麼好處,二姐對他如此厚愛。連英瓊那兇巴巴的丫頭也說他好!早聽母親透漏二姐與孫師兄夙緣未斷,今生正該結為夫妻。她卻偏偏對孫師兄視而不見,反倒與徐清走地愈加親近了。偏偏孫師兄也忒沒出息。一見了二姐連大氣都不敢出,真是氣死人了!”
原來白俠孫南也從他師父髯仙李元化那知道了些與齊靈雲間的因緣。他本也是個性倨傲之人,但人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又說一物降一物,這位白衣素劍地白俠孫南一見了靈雲就心慌意亂,不知所以。
而齊金蟬本就與孫南交好,再加上孫南又刻意討好未來地小舅子,時日久了二人自然感情深厚。金蟬本就少年心性,全以個好惡性判定好壞。且為人處世毫不遮掩。見靈雲厚待徐清,自然心下不忿,處處冷臉相待。而徐清如今尚沒多少獵豔之心。且骨子裡更高傲的緊,管你是誰的兒子,你是我為糞土,我又何必以你為金玉!
卻說徐清大喝一聲,乾坤針恍若洪流夾帶驚雷獸鳴之音,就朝那雲中人影轟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片紅光揮洩而下,瞬間就將那雲彩攪碎。不過讓人驚奇的卻並未聽見有人慘叫,更不見有任何抵抗之力!
徐清似早有所料。並不見沮喪之色,反倒嘴角牽出一絲淡淡地冷笑。再看那御劍而行的霜蛟劍竟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若是有眼力清明之人,正可看見長空之上,一道銀線恍若春蠶吐絲,細不可見。其速快若閃電卻無聲無息。
霎時間正點中千丈之外的一棵山松,只聽“轟”的一聲,那山松竟彷彿堅若金剛,任霜蛟劍之利,竟沒有將其一擊破滅!一片紅若火焰地霞光閃出。只在松樹外圍尺餘架起一道屏障。生生擋住了徐清志在必得地一劍。
徐清不慌不忙打出數十劍訣,平素他以孕劍術施展飛劍。根本不用如此。此刻祭出飛劍,再輔以劍訣,自然威力倍增。隨著心念一動,霜蛟劍陡然綻出十丈銀光,在那松樹周圍急速一旋。就聽見“咔”地一聲,赤紅地霞光瞬時破滅。一顆松樹又怎能抵擋霜蛟劍地威力,一下就被劍上玄火燒成了一段焦炭。又見一道紅光猛地飛掠而起,在天上打了一個旋,直向南方遁去。籠罩烏尤山的紅雲也彷彿失了控制,無力的向四下散去。
徐清既已動手,又焉能放任敵人逃走,剛才飛劍一擊,乾坤針早就分化十條龍行守在四周。此刻一見敵蹤南去,十條紅色飛龍,每條內含三千六百牛毛子針,鋪天蓋地向那紅光席捲過去。
“小輩猖狂!”那紅光一見去路被堵,似也有些惱羞成怒。只聽大呵了一聲,彷彿是個女子的聲音,但聲線低沉,恐怕年歲不小了。旋即那紅光猛地一震,竟絲毫不顧前方的乾坤針抵擋,徑直撞了上去。隨那紅光躍動,天上竟瞬時聚氣一片烏雲,一時間天風呼嘯,電閃雷鳴。
徐清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敵人竟敢正面挑戰乾坤針的威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