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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旁門異類的門人,貿然提出入教,又不知靈雲會有何反應。且如今又是人家上門求藥之際,生恐讓靈雲覺得有攜私要挾之意,直到見靈雲笑容真誠,這才放下心來。

就在靈雲在樓上與若蘭相談甚歡之時,她的心思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下面的動靜。對那個弟弟她還是相當瞭解的,金蟬絕不會無緣無故跟徐清呆在一塊。只是一聽金蟬所言的竟是此事,不由讓靈雲惱怒難當。母親時不時的過問她與孫南的事,就已經讓她不厭其煩,沒想到齊金蟬這小豆丁竟然也管起她的事來了。只不過當下若蘭還在身邊。這等自家的私事卻不好拿出來明說,這才隨意尋了一個藉口將金蟬給叫了上去。

若蘭雖然也覺察靈雲臉色有異,還以為是自家有何不妥之處,苦苦尋思半天,卻想不通其中緣由。而那靈雲也被金蟬氣地夠嗆,再無心欣賞風景。見他上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其中更不乏威脅之意。金蟬嚇得一縮脖子,心中後悔剛才太過莽撞,所言之事定是被二姐給聽見了,這下恐怕還要受些皮肉之苦。心道:“孫師兄啊!兄弟我可是為你兩肋插刀了。至於日後結果如何,可就看你自己的了。”

三人在上面寒暄了一陣,若蘭早準備了不少當地特產的山珍果品,氣氛也算融洽。只是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各自想著心事,沒多久就落了興致,一同走下樓來。經過二樓時見徐清竟偎在白靈身上睡著了。地上本只有一層地板,又鋪了厚厚的地毯,倒是與床的感覺差不多。芷仙還在角落中運聚真元。從窗中透出一片金色霞光,將她臉頰照的通透。淺淺的汗毛幾乎微不可見,此刻也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聖像純潔,寶相莊嚴,彷彿一尊菩薩。

若蘭不由嘆道:“真是好美的姑娘家,讓人欽羨地緊呢!也只有靈雲姐這般美貌的仙子才能比肩,相較之下,小妹這等姿色就黯然失色嘍。”

靈雲道:“妹妹何出此言!我等修真之人,追慕天道,這身皮囊又怎生看的重要!旦有一心純潔高聖,就是真正美麗奪目之人。”

徐清在旁眯著眼睛,一聽此話嘴角不經意的劃出了一道弧線。正巧被靈雲給看見了。她本就心情不暢,又苦於無處發洩。徐清這倒黴催的,竟在此時顯出嘲笑之意,怎能不讓她惱羞成怒!喝道:“師弟還有何不以為然嗎!”

徐清索性也不再打盹兒,翻身斜臥在白靈肩上。細細打量著靈雲,彷彿要從新認識一下,笑道:“師姐之言並非出自肺腑,緣何不許人發笑?”

靈雲似被說中了心思,俏臉微微一紅。嗔怒道:“你這潑賴!今日若不說出個因由所以。看我如何治你!”

旁觀的若蘭和金蟬卻嚇了一跳,看二人劍拔弩張以為要翻臉。其實他們不知道。前些年徐清教靈雲和英瓊彈琴之時,三人早就結成友誼,言辭無忌,至於這潑賴之名還一個典故。前文也說過,英瓊雖然於修真之道靈秀通透,但五音樂律卻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靈雲那邊一點就透,卻也不用如何費心,但英瓊這邊卻要手把手的教,期間難免就有些身體接觸。所幸英瓊生性豪爽,又與徐清生死患難,倒也不曾厭惡。唯一惱恨徐清動輒一副師父模樣說教,就給他起了不少外號,若是急了潑皮無賴也都罵出來。甚有一日英瓊正學《禪院鐘聲》一曲,卻怎也談不順暢,徐清又點了她幾句。英瓊反唇相譏,想罵他潑皮無賴,卻心中著急只喊出了潑賴二字,中間那皮無全省了。時下靈雲也在,笑了她半日,繼而也將這潑賴記住了,日後數落徐清就常用用這詞。今日也有些著急,一下就喝了出來。

徐清卻還沒心沒肺的笑道:“剛才雲姐說修道之人,不以外物為美,此言不是大謬?我修真之人所求天道,就是十全十美,乃是完美的至境。若無美醜之分,又何來天地之別?當下修真界中,均以仙風道骨為美,以陰風邪氣為醜,豈不是都從這皮囊上看出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