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了他,那小子彷彿秉承戾氣而生,剛才他說鑿穿地殼引發地火,此等大事居然若無其事,全然視人命與草芥,說他是魔一點不虛。如今為師與他還是朋友,你切記不要逞強,萬一化友為敵,日後還得引來大禍。非但你自己仙業毀去,只怕還得連累為師受苦。”
絮兒趕緊應道:“師父放心,我只是說說罷了!絮兒只是個女兒家,也不好與人爭強好勝,他如何厲害與我何干。絮兒只想能一直伺候師父就心滿意足了。”其實枯竹老人也並非真怕徐清,只不過生恐徒弟年少氣盛,生出一張長短的心思。他知絮兒非常孝順,這才拿自己說事,多給她加一層羈絆。
暫且放下枯竹老人師徒不提,單說徐清與明妃劍光如虹飛掠千里,眼看進了雲貴之地,再往前飛就到火雲嶺神劍峰。徐清忽然停了去勢叫住明妃,尋了一處雪峰山尖落下。明妃心裡著急,但她所有希望全都落在徐清身上,此刻更是言聽計從,趕緊隨之落下問道:“師父有何吩咐?”
徐清道:“此番你我前去神劍峰並非與人爭鬥,一切須得靜觀其變。我知你心繫屍毗老人安危,不過此事並非你我力所能及,若莽撞行動只能弄巧成拙。事到如今唯獨希望屍毗老人自有妙計應對,再則就是能有外援相救。”
明妃絞盡腦汁也想不通,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人能來援救丈夫。並非因屍毗老人沒有朋友,乃是敵人太強,就算來了也是螳臂當車,又何必平白讓親友送死。苦笑道:“師父不用安慰弟子,如今這種情況還哪來地外援。就算真有朋友前來相救,也是杯水車薪,還平白送了性命。”
徐清道:“有無外援全是你我力所不及之事,現在也不用多想,到時自然見了分曉。為今之計我料你夫君應有三種決斷,一則最後關頭放棄追求,拜入佛門成就正果。若是如此便是你倆緣分已盡,日後安心跟著為師修行,練成仙業未必就比他遜色。”
明妃連連搖頭道:“不會!不會!他雖然修煉佛門正法,但對佛門的許多觀念全不贊同,怎會甘心拜入佛門!”
徐清也不與她爭,又說道:“或者如我剛才所言,真豁出死命,要與群仙同歸於盡。如此一來大約也能逼退強敵,唯獨樹立許多棘手的強敵。若那樣就算你我沒有師徒緣分,屆時你就再回他身邊,襄助開山立府重立魔教,至於日後如何我也難於預料。”
明妃不禁一陣默然,雖然相處不過數個時辰,但她已看出這位師父非同尋常,若在其門下修行,定有不可預知的好處。不過相較起來她更願意留在丈夫女兒身邊,尤其在這危難之際,患難夫妻才足見真情。
徐清接道:“若此兩種情況,你我全都不許動手,免得節外生枝,引出不必要的麻煩。唯獨遇上第三情況,他既不甘心皈依佛門,又不能抱定必死決心拼個魚死網破。多半最後被群仙圍攻,就算他煉就不死之身,也最終難逃轟殺厄運。屆時你需聽我指示,助我將他殘魂收來,才好擇機轉世重修。”
明妃猶豫道:“這恐怕不易吧!真要到了那種地步,只怕不死不休非得魂飛魄散不可,還能容得咱們收取殘魂,留待日後轉世重修麼?”
徐清淡淡笑道:“明妃不要太高估了對手地實力,別看剛才枯竹老人說了那些人,卻並非全是咱們對手。其中天蒙白眉乃是有道名僧,此來一則不願見人別開禪宗,再則欲得度化功德。屍毗老人若戰敗身死,已不可能再立禪宗,至於度花功德更無從談起,二僧也不會在意他是否轉世。至於我大師伯還有掌教師叔雖然來了,我卻料定若非必要他們都不會現身。如今我峨嵋派大勢已成,無論屍毗老人另立禪宗還是重立魔教,對我峨嵋派全無影響。只礙於多年來峨眉與佛門同氣連枝,應邀而來不好拒絕罷了。至於花子凌渾和神駝乙休,全與我交情匪淺,且二人脾氣古怪卻胸襟甚大。又與屍毗老人無仇,我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