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的樣子,第一時間向她前方的黑暗看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危險,難道是,她頭上、還是肩膀上有什麼東西?也沒有……那就是……腳下?!
他在自己能反應的最快速度裡,瞬間低下頭去,看到沈念腳下踩著的一長條還在瘋狂扭動的物體,二話不說生出利爪就刺了過去。
他的速度真的已經是最快了,甭管是抓住那玩意兒還是扎穿那玩意兒,反正得把它從沈念腳底下弄走啊!然而對方真不是好惹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他甚至都沒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咬了他一口!
沈念終於從僵直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手一揚,長槍一晃,挑起藍天手中依然活蹦亂跳的那一長條,在空中就將它斬成了十幾段。
確定那些碎段落在地上不再動彈以後,兩人微微低頭細細端詳,不禁都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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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碎段直徑大概5、6厘米粗,上面有不完整的似乎是三角形的花紋,沈念再左右尋找,找到了它們的頭部,更加心驚肉跳起來:那恐怖的三角形腦袋!那驕傲翹起的吻部!!!
“是尖吻蝮!!!”她懊惱地折回藍天身邊——應該第一時間看他的傷口的!而不是浪費時間去確認自己有沒有徹底弄死那玩意兒,甭管那是什麼玩意兒,她該對自己的槍法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
,!
而別看只錯過了這麼幾秒的時間,也許藍天的傷口就會發生難以挽回的變化!!!
藍天手腕上能清晰看見兩個大洞,儘管他第一時間封住了自己手臂近心端的血氣執行,洞內依然汩汩往外血流不止,並且,周圍的面板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青腫起來。
“沒有用……”他喃喃地自語著:“這毒素似乎量有點大了……”
沈念怔怔地盯著他的傷口,臉上的表情被頭燈映照得複雜難辨,但總體上大概是六神無主一籌莫展的,因為她一把抓起胸前的求生哨就要往嘴邊送了。
“別……”藍天艱難地阻止她:“叫誰過來都來不及了……況且……咱們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多的……”
“那怎麼辦?!”看他一個大男人痛得話都說不連貫了,沈念急得聲音更加顫抖了幾分。
“你……幫我……”藍天直直看著她,眼神堅定:“把這裡的肉……全刮下來……快……”
“神經病!”沈念崩潰地哭喊出聲:“不可能!你受不了的!!!要刮你自己刮!!!”
“別……猶豫了……”藍天靠牆坐了下來,捂著自己的手臂,吃痛地急促呼吸著說:“你……知道的……再……猶豫……我這整條……胳膊……都……保不住……快……我自己……正因為……受不了……我自己……下不了……手……而且……你用靈力……說不定還能……有些……防止感染的……作用……”
他看著沈念,臉上突然露出悲哀的笑容,眼神卻又溫柔得不像話,繼續說:“你……不是……一直……在……等……這樣……一個……機會嗎……現在……正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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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唸的眼淚終於止不住流滿了整張臉,她手中的長槍迅速變小,變成了像手術刀那般袖珍的尺寸,尖銳的槍尖劃過藍天已腫成皮球一樣的手腕,嘴裡卻依然狠狠地強調:“我告訴你藍天,你別想著對我使苦肉計、煽情那一套,我不會就這樣原諒你,不會!!!”
毒素引起的劇痛和被刮骨的劇痛,早已將藍天折磨得根本沒有力氣回應沈唸了,他靠在那裡強撐著自己不縮回手臂,並且死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阻撓她的動作,只能更加急促、更加深重地呼吸,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要窒息了。
沈念這才想起來擔心他這樣恐怕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爛、舌頭咬斷,眼神飛快地四處尋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