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一郎!一郎!”林希珺急切的呼喚回蕩在森林裡,驚起了一群群鳥兒,回應她的卻只有不知名的動物低沉又短促的“咕、咕”聲。
“別喊了。”林笑風淡定地往前尋找著:“你連他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他又怎麼會聽到你的聲音?”
“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呢?!“林希珺氣鼓鼓地望著他的背影。
“大姐,他是一頭狼呃!”林笑風還有心思玩斷句梗:“是、一、頭狼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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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地勢突然變得有些陡峭,兩人一不小心往前一栽,慌忙順著坡路往下飛奔起來。
風從他們耳邊呼嘯而過,風似乎,變得有點過大了,彷彿突然有什麼帶著吸力的地點被開啟了一樣。
林希珺跑得停不下來,鼻子猛地撞在了突然定住的林笑風背上。
她捂著痠痛的鼻子繞到他身旁,剛想發飆,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看上去是一大片參天大樹組成的樹叢,又好像是別的什麼東西,兩棵三四人才能合抱住的粗壯大樹一左一右佇立著,枝條互相糾纏,明顯構成了一道門,而它們的根部分裸露在地面上,淡淡的灰白色高高低低交錯排列,則很像一級一級不規則的臺階,在它們背後,是更多的類似的大樹,高矮不一,但無一例外樹幹都非常粗,同樣枝條互相糾纏著,一組枝條與另一組枝條中間又留下可觀的空隙,稍微發揮點想象力,不難把它們跟一座可供居住的建築聯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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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瞪口呆看了好久,林希珺終於喃喃問道:“這……是……個……什……麼……鬼……東……”
林笑風躍躍欲試:“進去看看吧?”
“不……不……不能進啊……”林希珺抖著手拽住他的衣服,聲音也跟著抖起來:“妖氣強到你無法想象……”
林笑風卻興奮起來:“所以更要進去啊,極有可能就是那兩條蛇妖吧?”
“要去……你自己去……”
完全不管林希珺的抗議,林笑風反手一把拖著她就走:“快點兒,別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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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重又一重密密麻麻的樹蔭遮蓋,這個“建築”裡面竟然十分乾爽,根本沒受上午那場大雨的影響,也因此幾乎沒有光線透進來,他們像是走進了一個黑漆漆的洞穴,森林裡經常能聽見的鳥獸細語,在這兒也消失了,只剩下無邊的寂靜,雨後的氣溫本來就低,這裡常年不見陽光,更是陰冷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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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林希珺僵在原地,怎麼拉都不肯走了:“你……你……你聽不見嗎?”
林笑風還是很淡定:“聽見了啊。”
在這無邊的寂靜中,當然任何聲音都清晰可聞,應該是一個女人的哭聲,若有若無,忽大忽小,時遠時近,聽起來她哭得很傷心很幽怨很悽絕。
林希珺抖抖索索地問:“會不會……是……女鬼啊?”
“你剛才還說感受到的是妖氣,哪來的鬼?”林笑風完全不害怕的樣子
“是……哦……”林希珺只好欲哭無淚繼續被拖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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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條狹窄的甬道,前面終於開闊起來,看樣子空間還挺大,林希珺手指間的微光已經不足以照亮這整個地方了,他們謹慎地四處移動檢視了一下,發現這裡至少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正中間有一棵直徑超過十米的大樹佔據了很大一部分地盤兒,它的樹幹也比其它的大樹要粗糙得多。
女人的哭聲突然又響了起來,這次變得很真切,似乎就在他們附近。
林希珺努力舉高手,他們抬頭朝著聲音的大致方向看過去,終於在高高的枝條上看見了那個女人。
她背對著他們,衣裙的顏色跟樹葉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那頭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