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虹姨真的被他喚醒了!!!
在得意個什麼勁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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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姨這一醒來,自己還很虛弱,喝東西都要人喂,卻緊張地叫大福還要再去水下一趟,聽聽水怪的呼吸是否還平穩,真是身為醫生操不完的心。
直到得到大福肯定的回答,她才徹底放鬆下來,重新平靜地睡去。
這晚大家都休息得還行,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熊老大再去冰面上傾聽了一陣,確認水下沒有什麼異常——他的聽力雖然遠遠不及大福,聽點水怪身體不舒服的動靜還是聽得到的,總不能又興師動眾讓大福再去水下一趟了,燃料和電也不夠了——旅行團總算要拔營啟程回家。
這一路的美景毋庸贅述,所有人心情都暢快得不得了,趁勢向白翹討要一波再睹仙界芭蕾的機會(當然被拒絕了),除了心事重重的修羅三人組。
羅警官在葉先生面前那點得意,只維持了那麼一小會兒,之後便因為似乎做了一件並不怎麼合適的事情,一直陷在自我譴責和愧疚裡面。
而虹姨明顯是心頭憋著的東西更盛了,葉先生完全能看得出來,但完全對此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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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輪燻蒸、泡浴,寄生蟲病防治所那兩個病人的情況,終於有了喜人的進展,沒白費大西北那一番折騰。
虹姨隔著玻璃牆看著那對骨瘦如柴的夫妻終於有心思坐起來,安安心心地進食,互相還偶爾交談幾句,終於露出這幾天來少見的笑容。
她向徐明傑告別,徐明傑很驚訝:“不進去跟他們打聲招呼了麼?”
至少,聽人家說一聲“謝謝”啊!他是這麼想的。
虹姨臉上的笑容竟有些莫名的悽楚,搖著頭說:“不了,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沒必要進去,好像特意要求他們的感謝一樣。”
徐明傑肅然起敬看著她,這年頭,真正這麼無私、無慾無求的白衣天使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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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警官在防治所外頭等著接虹姨,見她一身輕鬆出來,似是放下心頭大石,也不多說什麼,沉默地發動了車子。
有些情急之下萬不得已說出的話,就只能讓它們留在那個時候,誰都不能再提起,這是成年人之間的默契。
但氣氛還是需要緩和的,甭管多麼拙劣明顯地顧左右而言他,打趣還是要打趣的,他乾笑了兩聲,說:“嘿嘿,那個徐主任,有沒有再刨根問你到底在哪兒高就啊?”
“沒有,他現在覺得我高深得很,對我崇拜得不得了!”虹姨輕笑起來,整個狀態似乎回來了。
“這我可得多跟他們給你申請點補貼!”羅警官心頭大石也放下來,笑得近乎諂媚:“名咱可以不要,錢不能不要是不是?”
虹姨笑而不語白了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看向前方,那又是冬日裡的一個豔陽天。
:()當代詭事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