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繁華的大街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到處都堵滿了大車小車和逛街購物的人,只有兩條車道的小街更是塞得水洩不通,各種音量、各種音色的喇叭聲此起彼伏,一輛車身有碩大“熊拉拉”字樣的廂式貨車大模大樣停在路邊,引起了過往車輛和行人極大的不滿:最煩這種沒點眼力勁兒、一點不替別人著想、非要給別人找麻煩的二逼司機了!
“熊大!你就不會把你這車變小一點兒!”虹姨皺著臉,不停抱怨著:“一會兒把城管交警什麼的招過來就完蛋!還這麼悶,快把空調開開!”
身板五大三粗的司機回過頭來,一臉委屈:“虹姨,俺這個是真車!俺還沒變車那本事!”
然後又試圖發出抗議:“而且,俺叫熊老大,不叫熊大!”
虹姨胸悶氣短又被外面的喇叭聲吵得心煩,一個巴掌劈頭蓋臉就衝著熊老大腦袋扇過去了:“那你還叫我姨呢!廢什麼話!真車正好,給我開!空!!調!!!”
“哦……”熊老大委屈巴巴開了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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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警官在一旁聚精會神盯著電腦,顧不上管這倆的小糾紛,自己唸叨著:“這到底是什麼原理?白先生壓根沒戴攝像頭啊……”
電腦螢幕上是類似gopro拍到的那種第一人稱視角的畫面,是一條更加狹窄更加擁擠的小巷。
“他的眼睛就是攝像頭!”空調開了,虹姨的情緒穩定下來了,湊過來也開始盯電腦。
羅警官還是一萬個放心不下:“這樣真的合適嗎?一郎還是個孩子呀……就這樣叫他去紋身……”
“沒辦法,誰叫白翹是個仙。”虹姨耐心給他解釋:“仙是什麼你懂不?不老不死,不用吃東西,當然也不會輕易受傷,人類的紋身槍根本傷不了他!而咱們不是需要有那種侵入性的操作去證明紋身師她就是到處給人下蠱的人嘛!”
“可……”羅警官隱約還覺得哪裡不合適,又說不上來。
“你還是腦子裡沒形成一個概念,就是這些老傢伙們一個個都活了幾百歲起了,你真以為它們都是小孩吶?”虹姨打趣道:“再說了,一郎連車子都能變,到時候給自己洗個紋身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熊老大在前面腹誹:打俺的時候怎麼沒想著俺幾百歲了……
羅警官總算定了定神,又再三確定:“藥你都帶了哈?”
“帶了帶了!”虹姨沒好氣地直翻白眼:“不然我幹嘛來這破車裡坐著啊?”
“。。。”熊老大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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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翹和一郎在小巷子裡七拐八彎地尋找,總算來到了這家紋身店門口。
招牌只有一個大大的紅色的“囍”字,字型是恐怖電影常用的那種,彷彿生怕嚇不跑客人。
小小的狹長的店面,擠在一堆奶茶咖啡小吃服裝陶藝耳飾店中間,倒也不違和,加上這充滿象徵意義的招牌,應該能吸引不少想要用紋身來證明情比金堅的小情侶們進去。
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手裡還有客人的店主抬頭看了看白翹和一郎,立刻了然於心的樣子,也不殷勤招呼,又埋頭繼續幹活了。
白翹仔細看了看她,確定她就是昨天出現在虹姨酒吧那個女人,雖然她此刻穿著嚴實的工作服還戴著口罩,但清冷凜冽的氣質沒變,脖子上的蠍子紋身,也露出了一個尾巴鉤……
“你好,紋身。”一郎雖然平時惜字如金,但不知怎地對紋身這件事情還挺有熱情,見店主不理人,竟然主動開口了。
女人頭也不抬,低低地說:“身份證看一下。”
這個一郎門兒清,知道就是想看他成年了沒有,在路上、網咖都被查過身份證的他早有準備,不慌不忙把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
女人微微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