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茹被像一個精神病人一樣,用束縛帶綁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羅警官說之前的同事本來用的是手銬,結果她掙扎起來,把自己的手腕弄得血裡糊啦,甚至還脫臼了……
“為什麼突然這麼掙扎?想逃跑嗎?”虹姨問。
“不是。”羅警官冷峻地搖了搖頭說:“跟她突然發作的病情有關,她說她頭痛,痛起來就不管不顧地到處找東西撞,拉都拉不住……”
虹姨往病房裡看了看,此刻盧茹倒是挺安靜的,正眼神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所以她是得了什麼病?查出來了麼?”
“這裡的醫生說暫時沒查出什麼原因,腦部ct看著挺正常的,腦電圖也做了,沒有問題,他們的建議是,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
“哈?”虹姨有些困惑,暫時也毫無頭緒:“……我先進去跟她聊聊。”
“真不用我也進去嗎?”羅警官擔心地問。
“不用。”虹姨搖了搖頭說:“你在外面看著,有啥情況你再衝進來嘛。”
有些話題,男人在場不太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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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病床上對有人進來漠不關心毫無反應的人,虹姨叫了她一聲:“盧茹。”
盧茹還是默不作聲,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
虹姨煩惱的皺起眉頭,心理學她可是一點也不擅長啊!
沒什麼談話技巧,她決定單刀直入:“那些鐵線蟲一樣的蟲子,用什麼方法可以對付,你能透露透露麼?”
事實證明,說話直接一點還是有用的,盧茹終於不再石化了,她猛地扭過頭來,死命地瞪著虹姨,咬牙切齒地開口了:“你想……救他們?!”
“不應該救嗎?”虹姨雙手一攤。
“他們不該受這些折磨嗎?!”盧茹激動地扭動著身子,卻只有頭可以有稍微大一點幅度的擺動,她唯有用眼神和語氣來表達自己的歇斯底里:“他們傷害別人,不該得到一點點報應嗎?!”
虹姨有點哭笑不得:“如果你認為,傷害了別人就該得到報應,這種道理為什麼放到自己身上就想不通了?”
盧茹更加瞪大了雙眼大聲質問:“你指的是什麼?我懲罰了他們,現在我這樣痛苦,是我應得的報應?!”
“不不不!”虹姨連連擺手:“我說的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事。”
盧茹毫無徵兆地突然大笑起來:“所以我就該被當街羞辱?我就該乖乖承受、不該有一點怨恨?!”
她好不容易止住癲狂的笑容,雙眼直勾勾盯住虹姨,一字一句地問道:“我破壞誰的家庭了?他的家庭,是我破壞的嗎?是嗎?”
虹姨被她盯得沒來由地有些心虛,仔細想想,她好像還有些道理,一個家庭的問題那麼複雜,確實不能簡單地將責任歸結給某一個人,但:“你不能說……你一點責任也沒有!”
“我有什麼責任?我為什麼要對別人的人生負責任?他們粗暴地進入我的人生,改變我的人生,他們怎麼不想想要負責任的事???”盧茹的歪理還真是一套接一套的。
虹姨忍不住就被她牽著鼻子走,完全被繞進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你從沒有主動勾引過那個男人?沒有想要破壞人家家庭的打算?”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關鍵的一點:“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拒絕他?”
而她的對手顯然完全不會在意這種道德綁架式的指責,頗為輕描淡寫就回答了她:“原因很簡單,我那時候不想拒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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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姨氣結,這人似乎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的樣子,她在感到對方不可理喻的同時突然冷靜了下來,她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要聽一個所謂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