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發揮得不錯。”
關震倫臉色沉得更難看,胸口明顯起伏,驀然問,一隻略略冰涼卻柔軟的小手撫上他緊繃的臂膀。
他感覺到她的貼近,粗嗄的鼻息終於意識到洋甘菊的淡淡甜味,那奇異地安撫著他的焦躁,就算發怒,也不再張牙舞爪地外現,讓他慢慢搜尋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慢慢控制住自己。
然後,那柔軟小手的主人啟唇了,凝視著古海牧,輕聲地說:“謝謝你,我要和震倫一起走,如果他不坐你的車,我也不坐的。我、我我只想和他在一塊……”
關震倫迅速回頭,側目望向近在咫尺的娃娃臉容,瞳底深幽幽,像兩個神秘的黑洞,要把她整個吞噬進去。
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她知道臉頰肯定紅了,仍鼓起勇氣朝他一笑。
古海牧存心扯後腿、搞破壞似的,又是朗笑,硬將舒寶琳的視線再次引開。
“舒小姐……”他假咳了咳,意味深遠的嘆息,“請不要濫用同情心。是因為這傢伙為了你和別人爭風吃醋,還是因為他在機上出手救你,讓你免於狼吻,你才好心的站出來挺他嗎?”他修長手指蹭了蹭好看的鼻樑,深思的目光和關震倫有些相像。
“你要弄清楚,同情並不是愛,你只是同情他,這和真愛還差上一大段距離。你並不愛他。”
那斬釘截鐵的論調瞬間惹火關震倫,害他好不容易召喚回來的理智,在短短時間內再次崩盤,咆哮聲再起:“她愛不愛我不干你的事!就算她只是同情我,我爽就好,你管得著嗎?”
古海牧挑眉頷首,“我是可憐你,不想看你這麼窩囊,連一個女同性戀者都比不過,簡直丟盡古海家的臉。”
“你說什麼鬼話?”關震倫玻�鶉衲俊�
古海牧用同樣銳利的視線掃了眼舒寶琳,又淡淡回到關震倫臉上,唇角一揚,“如果我沒記錯,好像……舒小姐身邊一直有個女同志好友,交往時間遠遠早於你,親密程度似乎也是你望塵莫及的,我親愛的弟弟,你還想粉飾太平嗎?還是當鴕鳥當上癮了,不肯認清事實?舒小姐並不愛你,你也無權強迫一個女人非愛上你不可,感情這東西勉強不來,不是嗎?”
“你派人調查她?”又是一聲咆哮。
“事情關係到古海家,我只是儘自己的本分。”
雙拳緊握,指關節一陣爆響,關震倫憤怒地磨牙,一時間分不太清楚惱恨的原由,是因為眼前這自稱是他兄長的古海家男人插手他和舒寶琳之間的私事,還是因為沮喪和無力感加重,讓他不禁懷疑,就算他再作更多的努力,再用更多的耐性,他愛的女人依然無法愛他。
性感的唇瓣抿成一直線,他陰沉著臉,不說話了。
突然,一道嬌柔嗓音響起:“我愛他,一直都愛。”
那言語彷佛投進平靜湖心的巨石,雖輕雖淺,還帶著一絲啞音,卻造成驚人的動盪,震得人腳步不穩,思考能力停擺。
被四道輝韻雷同的男性目光橫掃,舒寶琳全身一熱,左胸疾跳,感覺心臟都快跳出喉嚨。
手腕有些疼,是關震倫一時間控制不住力道,把她抓得太過用力了,但她不想掙扎,疼就疼吧,她甚至喜歡上他緊抓著她不放的力量,讓她明白,他靠她這麼、這麼的近,又是這麼、這麼的在乎她。
小小會議室瀰漫著奇異的沉靜,她深吸了口氣平復奔騰的心緒,一點一滴凝聚著勇氣,這一次,她要很勇敢、很大膽地說出來,那些話藏在她心裡發酵,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濃烈,此時不傾吐,她的心恐怕已無法承載。
再次抬起玫瑰般的臉容,舒寶琳先是接觸到立在角落、一直未曾言語的美麗女子所投射過來的眸光,後者仍舊面無表情,但冷淡的麗眸隱約有了溫潤的柔色。
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