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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爽可以咬我啊,你咬啊、咬啊!”

呃……關震倫怔了怔,沒料及她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那纖細修長的手指一樣漾著洋甘菊的甜香,不住抵壓著他的唇瓣,像要引誘犯罪似的,無聲地哄著他來咬。

然而,他也真不知哪根筋不對勁,目瞳深幽幽、黑沉沉地側盯住那張泛紅的娃娃臉,緊抿的兩片唇當真張開了,那根纖指立即不知死活地探進他口中,接著,他兩排牙齒還當真合起,當真往她指上捺印下去。

他不曉得是否咬痛她了,他很快地放鬆齒關,怔看著她收回手,娃娃臉容瞬時間泛紅,兩汪淚水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從她眼底氾濫開來。

“哪,你咬我了,你、你你咬了我,心裡就別再不舒服,你出過氣,就不能再對我生氣,你你你……你咬我,就不能再對我生氣的……”她吸吸鼻子,小平忙著擦拭溼潤的頰,有幾滴“漏網之魚”順著滑到下巴來,她又連忙用手背拭去,想再說些什麼,梗在喉嚨裡的無形硬塊讓她沒辦法繼續。

關震倫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嚇到了,渾身一震,旋轉椅迅速調轉過來。

他急著要抓她的手,才發覺指間還扣著剩一小截的香菸,迅速將它甩到地上用力踩熄,他厚掌一包,將她的一隻小手扯來面前,小心翼翼地撫觸留在肌膚上的明顯牙印。

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瘋了嗎?

她要他咬,他還當真狠得下心!

難不成在機上被姓朱那傢伙激怒,跟著又攪和進來一個討人厭的古海牧,他是氣昏頭了,而胸口悶竄的無名火早把他殘存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才教他幹出這種沒人性的事嗎?

他握住那柔軟略涼的手,心臟緊縮再緊縮,一陣陣痛感撞擊肋骨。

隨即,俊唇湊近了,悄悄觸吻著她的指,他嘆了聲,疲憊地合起雙目,將她的柔荑抵在削頰上,下意識輕蹭著。

今天的他確實累翻了,先是領隊上機,後來跟人大打出手,還得接受航警偵訊,偵訊到一半,古海家的勢力介入,他又結結實實地發了一頓脾氣,狂聲咆哮個不停,和自己生氣,也和她生氣,怎麼可能不累?

舒寶琳眨眨水霧眼眸,好不容易控制了情緒,卻瞄見他包裹住她小手的大掌,指關節處傷痕累累,不只紅腫,還滲出血絲,可見她尚未進來找他時,這雙痛毆過朱鴻展的手,已不知掄緊拳頭朝桌面或牆壁重擊了多少次。

心疼啊,痛得又逼出眼淚,這樣的感情揉合太多的酸楚憐惜,怎是“同情”兩個字這麼簡單?

“震倫……你為什麼生氣?”她忍淚啞聲問,見他瞬間睜開雙目,她朝他微微揚唇,“我以為,你希望我愛上你……你希望我們相愛。”

他呼吸略促,漂亮瞳底有兩把跳躍的火焰。

“我當然要你愛我,可是你……你何必在古海牧那傢伙面前承認這一切?你顧慮到我的面子問題,我很感激,但那是不需要的,我不需要你在被強迫之下,說出愛我的話。”

不愛就是不愛,多明確的話,他自認承受得起。

就算被古海牧恥笑,也無謂了,他只是不想聽她那些違背心意的愛語,在那一剎那,他幾乎要相信了,幾乎!

他為自己竟有那樣的鴕鳥心態感到憤怒、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這絕不是他要的,他不能陷進去,偏偏又渴望得渾身發痛。

這情況該怪誰?她好不容易坦然了,他卻不願意相信。舒寶琳只覺心痛,她想,最錯的人是她,明明心裡有他,想要他的真心對待,享受他帶來的溫暖關懷,偏舉棋不定,不敢放手一搏。

她探出另一隻小手,輕若羽毛拂過般地撫摸著他指節上的傷,彷佛靠著虔誠的力量,那些紅腫、破皮的地方就能被治癒。

關震倫不禁再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