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郭圖跟逢紀出了下曲陽縣廨府,郭圖道:“某去看看許攸被斬沒有,省得主公有反覆。”
逢紀亦道:“某在此地等著,若有人來見主公,某先將其攔阻住。”
郭圖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郭圖哼著小曲出府,正好碰到匆忙而來的校尉,當下道:“有什麼事這麼急?”
郭圖原本是要攔阻任何人去見袁紹,不料那校尉一出口就道:“大人不好了,許攸,許攸逃出城了!”
“什麼?”
郭圖大驚,忙問道:“他是怎麼出城的?”
校尉垂著頭道:“那許攸自稱奉主公之令前往晉軍大營議和。”
那校尉一邊說一邊瞅郭圖的臉色,眼看郭圖臉色黑的可怕,忙認錯道:“都怪末將練兵無方,末將麾下司馬攝於許攸之威,親手搖他下城。”
“廢物!”
郭圖陰沉著臉喝道。
“是,某將是個廢物。”
那校尉忙道。
“滾。”
郭圖怒喝一聲,隨即朝府內走去,逢紀見狀上前迎道:“公則兄,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郭圖黑臉道:“廢物,都是一幫廢物,你說守城的將領怎麼都是一幫廢物,竟然被許攸空口白話一句話讓其輕易出城去了,呵!你說可不可笑?”
逢紀聽完不僅不怒,反而大笑。
郭圖不解,問道:“元圖兄,你這是何意?”
逢紀笑道:“公則兄,若許子遠不跑,主公難免會後悔,主公何等聰穎,若後悔難免會遷怒你我。如今許子遠已逃,呵!他不是叛逃也是叛逃。”
郭圖已醒悟過來,看向逢紀忙點頭:“如今許子遠有理也說不清了。”
“不錯。”
二人得意一笑,郭圖道:“那咱們要不要趁熱打鐵,立刻去見主公。”
逢紀搖頭:“不好,此刻去,難免會有落井下石之嫌,不如當主公問起時你我再言,這樣一來,還顯得你我心胸開闊。”
“元圖兄真是深知吾主啊!”
郭圖恭維道,心裡卻對逢紀極為忌憚,他日,若逢紀如此對付自己,自己該如何應對?
心懷鬼胎的二人,不久便各自散去。
卻說許攸與那大戟士出了城數里遠,在遠離晉軍大營的地方棄馬,而後找到一顆樹旁藏起,待到天黑方悄悄潛回下曲陽城下,在那大戟士的記憶下從狗洞竄進下曲陽城,最後躲進一家無人居住的民居躲藏起來。
袁尚自殺出鄴城,身邊的袁軍將士越來越少,到最後只剩數百大戟士。
袁尚左思右想只能去投在下曲陽的袁紹,他得讓父親知道鄴城已失守的訊息,絕不能讓袁紹在死守下曲陽。
袁尚為隱藏行蹤每日晝伏夜出,專走無人問津的小路,他自以為做的隱秘,殊不知早已被晉軍細作探知。
訊息最終被傳到郭嘉處,郭嘉忙令細作們不得妄動,且放袁尚往下曲陽來。
郭嘉忙去見劉備。
劉備問道:“奉孝,有何計可施?”
郭嘉道:“前幾日有細作看到有人從下曲陽出,而後夜又潛回下曲陽,再加上城內細作來報:許攸潛逃,如某沒料錯,此人必是許攸。”
劉備皺眉:“沒想到許攸在袁軍根基如此深,離間計也要不了他的命。”
郭嘉笑道:“主公,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話還是主公說的,主公怎麼又心急起來了。”
“是啊!是孤著相了。”
劉備點頭:“此番定要成功才是,越早滅殺袁紹,這才能使我晉軍的損失最小。”
這幾日輜重運轉不利,晉軍營中多有將士凍傷,別說攻城,就連拉練也少許多,大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