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揮著小爪子撲過來報仇,而且屢敗屢戰,好似精力旺盛到不知道疲憊一樣,他哪裡見過這樣疲憊而又脆弱的她,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踱步上前,展開懷抱把那纖瘦的身體攬在自己懷裡,不想看她露出這般無奈而又壓抑著憂傷的神情,同情也罷,憐憫也好,或者真的是喜歡,都不重要了,只有這一刻,他想讓她在自己懷裡得到溫暖。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再也不忍心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
不記得了,他也不想去記得。
“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悶悶的,是她略帶懇求的聲音。
好好過日子,於她,很多時候,是天方夜譚的奢望。
“好。”
好好過日子,於他,是求而不得的渴望。
一個是身在朝廷,身不由己。
一個是少小離家,無依無靠。
兩顆飄零了太久的心真的太需要一方樂土來安放了。
無論前事如何,至少,他們有家了。
這個家裡,有家人,有一個讓自己牽掛的人。
“我們彼此牽掛。”
“嗯!彼此牽掛。”
無關愛恨,只是想要有一個人牽掛自己,以一個家人的身份,來關心自己。
☆、第七十五章
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實踐他們那好好過日子的諾言,當天晚上夜修逸和溫惜顏就被皇上召見入宮了。
宮裡出事了。
玉璽被盜了。
當然,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只有皇上,太后,麗妃還有他們兩個。那三個人根本不可能出宮去查這件事,那麼,任務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肩頭。而且還要是秘密的查,不能讓其他人有一點察覺。
那賊人甚是猖狂,竟然還敢留下書信一封,揚言:借玉璽一觀,百日後歸還。更可氣的是,他竟然還留下名字,姑蘇沈青。
沈青?說到這個沈青,在江湖上倒也真有些名頭。
姑蘇人士,年方二十有四,號稱‘ 天下第二神偷’,卻大有‘我認第二誰敢認第一’的氣勢。相傳其人相貌奇醜,脾氣極其詭異,自十六歲出入江湖,一直是獨來獨往,並沒有什麼朋友。武功高的嚇人,只要他想偷到的東西,就絕對沒有偷不到的道理。
“沈青?是個棘手的人物啊!”夜修逸低頭抿了口茶,淡淡的掃了一圈其他四人,最後目光定格在溫惜顏身上,“溫賢弟有何高見呢?”
溫惜顏的笑容也是淡淡的,無可無不可的來了一句:“確實是個棘手的人物啊!”然後毫不在乎的遭到了其他人的鄙視。
你這不廢話嗎?!
夜修逸放好茶杯,施施然的站起來,扯了扯自己因坐了太長時間而有些褶皺的衣襬,向前一步來到皇上近前三步遠的位置停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君臣裡,那把慵懶的聲音在房間裡幽幽的響起:“如沒有別的事,臣想回去休息了。”此時已近三更,再不睡會兒,今天晚上就要過去了啊。他要好好回去補個眠先。
“夜修逸!你好大的膽子!”皇上還沒有發話,太后卻是冷笑了一聲,呵斥了句,眼神裡帶著不加掩飾的危險氣息。太后是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的,如今卻如此的沉不住氣,倒也有些奇怪。
溫惜顏靜觀其變,悠悠然的坐在那裡準備看一場精彩的白戲。雖然剛剛才說過要好好跟夜修逸過日子,不過偶爾看看這個驕傲自信的傢伙吃癟一些也是很有趣味的事,不是嗎?
“臣惶恐!”說著‘惶恐’的某人臉上卻是一派泰然,恭敬的再施一禮,並不看太后,就那麼保持著施禮的礀勢等待著太后接下來的話。
鄭太后見他如此,心中惱怒異常,面上倒也收拾好了情緒,都是一群在狼群裡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