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面走了走,看到有認識的菜也直接摘下扔進揹簍,再往前時,手中的棍子敲打的草有些不對勁,柯緣屏住呼吸漸漸靠近。
當撥開那堆雜草的時候便看見了雜草下的那個深坑中奄奄一息的人,柯緣小聲呼喚,沒有得到回應,再看向遠處採野菜的女孩安安穩穩的便沒有再說話。
小心放下揹簍,查探深坑四周,這不是人為挖掘的,是個自然形成的深坑,周邊有些光滑下去不好上來,只得找一些堅韌的草編成一截草繩綁紮在附近的樹上,藉著草繩一點點的下到坑底。
來到那個人的身邊,拍了拍,“醒醒”那人依舊沒有聲音,將手指放在鼻下,好在還有些氣息,她將散在那人臉上的頭髮拂開去,是個女人。
臉頰瘦得都凹陷下去了,嘴唇也蒼白的很,眼睛緊緊閉著,雖有些不成樣子卻還是被柯緣窺見一絲熟悉之感,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又檢查了身上四處,好在除了摔下來一條腿骨折之外還未見有其他問題,只是不好隨意移動,只是在四周找了找粗壯一些的樹枝綁在腿上。
這人一時半會兒也是不會醒來的樣子,不如就先家去,找些東西,再問問身邊人家裡有沒有少人的。思考後柯緣順著來時的繩子爬了出去,喊上幾個採野菜的小女孩一起回了村。
和幾人分開之後,柯緣加快步伐,到家放下揹簍就衝到廚房,用一個小布袋裝了一些面,畢竟那人看起來不是很好,貿然吃東西應該不大行,帶著面到時候找個東西做些麵湯緩解一些。
又找了一塊不用的巴掌大的一塊布,窸窸窣窣一陣後,來到奶奶的身邊,“奶,我聽說李家姐姐去外地的親戚家了”。
袁南桃正在編繩子的手頓了頓才答“嗯,是去了外地,不過卻是嫁出的”。
家裡從不瞞著柯緣這些事情,畢竟這樣的年景,總是讓孩子沉浸在美好之中只會讓孩子更容易受到傷害,而最應該做的就是讓孩子知道什麼情況。
柯緣轉了轉眼睛“除了咱們知道的那幾個,還有誰家的人被帶走麼?”
“那應該是沒了的,我也沒聽說誰家的孩子又走了”袁南桃眯了眯眼,“你是知道什麼訊息了怎麼?”
“沒有,就是問問,奶,我之前看到那邊還有一些菜,我再去一趟弄回來”
說罷不等袁南桃反應過來整個人竄了出去。
袁南桃反應過來後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編繩子。
回到發現那女人的坑中,那人似乎醒來過,但不知為何又暈過去了。柯緣再次拍了拍對方,這次女人醒過來了,還未等柯緣說話,女人便張口“原來是柯家的小孩”。
柯緣再次打量一番,還是沒有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女人,沒想到女人還認得她,似是看出來柯緣眼裡的疑問,“我是顧家的二女兒”。
“顧家二女兒?我記得顧家姐姐去年便嫁到恆福縣的頭楊村了”柯緣沒有立刻相信,只是開口問道。
“嫁?呵,嫁?哈哈哈,我竟然不知道我是嫁走了”自稱顧家二女兒的女人自嘲道。
柯緣見此便知事情不是如此,果然,那女人又說道“根本不是嫁”,女人眼中的恨意漸濃。
又似透露著絕望和無奈,“我就知道他們不會讓自己的名聲有異,那年那群人來的時候,他們可是用我換了十兩銀子,只為了我那想要娶城中掌櫃之女的弟弟。”
“對外說我嫁出去想必是為了掩蓋我不見吧。我知我不得他們的心,我以為只要我多做些家裡的活,多聽他們的話,家裡便能有我的一席之地,沒想到,沒想到啊,竟然落得這個下場”
女人說到最後哭起來,聲音裡的絕望與悲痛似寒冷的風吹得人骨子裡都在痛。
待女人哭過一陣後,柯緣拿著鑿出來的石碗,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