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玩兒的撥浪鼓啊?白痴!寧兒崩潰的看著夜文晟,一直以為夜修逸已經夠不要臉的了,沒想到這個夜文晟比他的兒子還不要臉,真不愧是父子兩個,一個比一個會裝!看了一會兒,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很明顯,夜修逸這個叛徒已經背叛了他們,投靠他爹這一派了。她真是為惜顏姐不值啊。
“夜卿家費心了,哀家已經把它交給了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保管,屆時譽州若是有什麼騷動,那人應該會派上用場了!”鄭太后此話一出,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夜文晟的眼睛跳了跳,僵硬的笑容變得更加僵硬了幾分。夜修逸看了一眼溫惜顏,見她也只是旁觀,心下有了計較。
鄭太后這話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她說出這些話或許只是在暗自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但是也有可能只是裝腔作勢而已。唯一能跟嶽王抗衡的,也只有溫庭手裡的軍隊而已,但是溫庭半個月前已經失蹤,而且溫家軍又遠在邊關,怎麼可能趕來相助。再加上,鄭太后一直以來對溫惜顏的虐待對溫庭也多有提防,溫庭屆時肯不肯幫她還是個問題。
說不定溫庭也早有反意呢?夜文晟心內電轉,他現在必須知道,太后把那一半的虎符放在了誰的手裡。譽州一役他或許可以勉強爭勝,但若要入主京城,登上帝位,沒有那虎符壓身,不等他坐穩江山,已經被那水國一半兵力再次推倒。
他不能給水清辰東山再起的機會,斬草就要除根,贏就要贏的徹底。
“太后娘娘這幾日來舟車勞頓,應該已經很辛苦了。來人啊,送太后娘娘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夜文晟沒有了再繼續跟鄭太后交談的興趣。
鄭太后也不多言,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臨離開的時候只冷冷的瞟了一眼溫惜顏,那眼神裡滿滿的怨恨再明顯不過。
溫惜顏如被毒蜂蟄了一下般全身都疼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身體更往姚慕星身邊靠了靠。
“兒媳,你也看到了,那個太后如此對你和你父親,你還要為她賣命嗎?”
原來此次叫她過來是為了遊說。
夜修逸站在夜文晟的後面一直在給她使眼色,那意思很明顯,讓她暫時投誠。
溫惜顏卻只做沒看見,站出來於夜文晟相對而立,也是有禮的,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媳婦禮,道:“公公此話說的有些大逆不道了,公公方才不還說要保護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安危嗎?此時卻對著兒媳說出這番話,真的讓兒媳有些惶恐了。”
“兒媳是明白人,有些話非要做公公的明說嘛?親家翁為何會在半個月前失蹤,我想你不會不明白吧?親家翁是死是活尚不可知,但是誰會覬覦親家的性命,相信兒媳心裡還是很清楚的吧?”夜文晟這是打算一個一個攻破啊。
溫惜顏這是第一次正面面對這個身為自己公公的人,聽他一口一個‘兒媳’,張嘴閉嘴都在為她溫家考慮,不覺心裡發寒:“公公說笑了。兒媳只知道家父已經去邊關述職,兒媳前些日子也接到家書,家父告知兒媳一切安好,並不不妥之處。公公切不可聽了小人在您耳根前嚼了舌根去,偏聽偏信了那些道聽途說。”
“兒媳所言甚是。”夜文晟被她一個小丫頭說的詞窮,心裡已經想著幾百種方法整死她,臉上的笑容卻是慈祥的,“如此親家翁沒事就是最好不過了!兒媳今日第一次住在這裡,沒有什麼不習慣吧?別跟老夫客氣,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跟逸兒蘀,做父親的一定會蘀你們安排!”
“有勞公公費心了!惜顏在外面跑慣了,不認地方,住的很習慣!”演戲嘛,溫惜顏很在行的。你不想撕破臉,我也不跟你撕破臉,咱們就這麼你來我擋,看誰笑到最後。
溫惜顏可以斷定,老頭子已經被她氣的有吐血的跡象了。
既然已經當了階下囚,她才不怕得罪面前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