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已經醒了,頭上裹著白紗布,臉色有些蒼白,精神看起來倒是不錯。
林海:“醫生說你沒大礙,只要住。。。。。。”
“噓。”陶星將食指貼在唇中央,示意他安靜。
陶星指了指他身側,小聲道:“他趴在我床頭睡著了,我把他搬到我床上來睡他都沒醒,看來是真的累了。”
林海輕輕關上門:“他確實累,看了你一晚上。你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急,地上都是撞碎的玻璃渣,還有好多血。要不是丘導給你護著頭,你受的傷估計還不止這些,等丘導醒了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嗯。”陶星神色複雜地看向冷丘裹著紗布的手——那是為了保護他的腦袋,而被地上的碎玻璃扎爛的結果。
遇到突發情況,一般人都會潛意識地先保護自己,而冷丘選擇先保護他。
冷丘會不會就是冬枝?
病房裡只有他們三個,其它床位都是空的,陶星問林海:“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林海:“你是最慘的,四個人摔倒,有兩個都壓在你身上,東之和楊小姐都只是皮外傷。楊小姐回公司了,東之醒來的時候你還沒醒,天太晚了,我就叫他先回去休息了。”
陶星點點頭。
林海待著也沒事,又開門出去:“我給你們買點飯吃,你想吃什麼?”
陶星:“都可以。”
林海走了,病房裡只剩下陶星和睡著的冷丘。夏日的天亮得早,已經有光透過窗簾照進病房,一縷一縷的明亮匯聚在一起,逐漸形成一片磅礴的光流,緩緩灌進這座房間,將黑暗擠到了最邊緣。
冷丘睡著的時候和清醒的時候很不一樣,剛毅的線條奇蹟般地柔和下來,給人一種恬靜的溫柔感。陶星盯著冷丘的睡顏看了會,忍不住伸手覆上冷丘的臉頰。
他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冷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陶星心虛得不敢動。
冷丘盯著陶星看,漆黑的瞳孔像是無底的黑洞,要把獵物吸進深淵。
冷丘在思考。
他遇到了一個讓他感到棘手的問題。他對陶星產生了慾望,這種感覺他不陌生,可又和以往的那些哪裡不一樣。
冷丘從來不缺伴兒,帥哥美女都是主動往他床上跑,一個享資源一個享發洩,久而久之,冷丘就形成了一個慣性思維:想得到那就包養,如果得不到,那只是你給的好處不夠多。
陶星被盯得心裡發毛,等了半天也不見冷丘說話,於是只好先開口打破沉默:“你抓著我,手不痛嗎?”
冷丘放開他的手:“你長得很合我胃口。”
陶星的心狂跳了兩下,冷丘認真的樣子有點像單冬枝。陶星看著冷丘的眼神裡不自覺地有了期待。
冷丘直接道:“我想包養你。”
陶星僵住了。
冷丘看他的反應覺得籌碼還不夠多,於是補充道:“你想要什麼資源我都可以給你,你不需要辛苦地打拼就可以比任何人紅得都快。你要是嫌光是資源還不夠,我還可以給你錢,現金,房子或者。。。。。。”
陶星抬手狠狠揍了冷丘一拳。
冷丘被打得頭偏向一邊,牙齒磕破了口腔內壁,血腥味在嘴裡瀰漫開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陶星。
陶星看也不看他,跳下床,光著腳跑出病房,門被他摔得“哐當”一聲響。
陶星的眼眶紅了,拳頭被他捏得死緊,那種從高空落下來砸進地窖的感覺,比直接殺了他更讓他難受,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抱有期待。
這種人渣,絕不會是他的冬枝。
——————————————————————
“咔。”
陶星低下頭,不敢去看張導的眼睛。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