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父更是直接:「你的這個男朋友,沒回國之前我就打探到底細了。就是個私生子,輪不到他。恆立是鍾嘉澤的公司,不是他家的。」
「那你說鍾總為什麼會在他生病的時候喊盡生回來呢?」她立刻反駁道,腦子很亂,「難道不就是覺得盡生的能力出色,在國外發展的很好嗎?」
「我試探過他了,」姚父恨鐵不成鋼,「這個人和你說的根本就是兩樣。我看他自己都稀里糊塗,更別說跟在恆立從小待到大的鐘嘉澤比了。」
姚詩許大腦一陣嗡嗡作響,頭痛欲裂的坐在椅子上。
第8章 「我們會不會被賣了啊?」……
「我們會不會被賣了啊?」
程至坐在計程車的後座,又困又累,有氣無力的和鍾盡生開玩笑。
鍾盡生沒理她,計程車司機卻咧咧嘴,恐嚇道:「你太瘦,賣不出好價錢的。」
她一下子笑出聲,意識又清醒幾分,強打起精神來問:「叔,你這麼晚上還在外面跑夜車啊?」
「不是啊。我本來沒打算接你們這一單,準備直接回家的。誰知道我家就住在恆立那個小區,正好和你們要去的酒店順路。」
「!」
這回程至徹底抖擻了精神,但是臉埋在羊羔絨大衣裡,聲音儘量的放輕放鬆,有意無意道:「可我前幾天看熱搜,這個小區上房之後不是大面積的漏水嗎?」
「豈止是漏水?」說到之後聲音越發憤怒起來,「我們家現在房產證還沒拿到手!我和我老婆本來攢錢買那邊的房子,就是為了小孩上學用的。結果現在上了房,漏水不漏水什麼的我就不管了,但是房產證總得給我們辦下來吧!」
「可是——」程至低頭在手機上打字吧,一邊應道,「我看到的微博裡沒寫不給辦房證的事啊。」
鍾盡生接過她的手機,看見備忘錄裡寫:我確信自己收到的所有檔案裡沒有提到過房產證這件事。
他垂下眼眸,沒有做聲。
程至沒得到回應,幸好司機自提到剛剛那個話題之後就口若懸河,彌補了兩人之間片刻的寂靜:「小姑娘,你以為我們業主維權很容易嗎?本來這事最開始是我們家鄰居的一個學生在網上曝出來的,結果根本沒有人理。是後來又有人寫信到恆立的總部,那個什麼總經理才終於露面的。」
「他和我們說這些問題肯定會解 決的,結果講完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鍾盡生說:「我記得這個總經理是恆立董事長的一個親戚吧。」
「誰知道!」司機師傅憤怒道,「要真是親戚關係,那恆立這個公司真是爛到骨子裡了,董事長難道還想著從業主那裡撈錢嗎?不怕公司倒閉?」
「總經理姓鍾對不對?」鍾盡生坐在後座位上對他笑了下,聲音低沉溫潤,「你可以上網搜一下,應該能搜到這兩個人的關係的。」
程至側頭來看他,卻只能瞧見他抿著嘴無辜的神情。她心裡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抓住了點什麼頭緒,但是要講出來還覺得不是時候。
高架上公路太空太闊,從前窗望過去居然有點「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現代版意味。
大概是急於回家,司機師傅開的快急了,油門踩到底,後坐力十足。拐彎的時候,程至好幾次往自己的右邊歪過去,但是太困了,這樣都能迷迷糊糊的繼續眯眼。
最後幾個彎沖的格外猛,她幾乎要歪倒下去,但是突然的被塞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揹包在身側。程至靠在這個揹包上,終於安下心來,模模糊糊地聽見身邊一聲輕笑。
她最後是被人敲著車窗玻璃叫醒的,但還是困,甩甩頭強迫自己清醒起來,懷抱著那個一直被自己靠著的大揹包下車。
鍾盡生一手一個拉桿箱,程至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