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過去了。
幾個兄弟亂哄哄的做飯去了,範江林與徐茂修在屋中坐定。
“要我們買一個食肆?”範江林問道,顯然也很驚訝。
徐茂修點點頭。
“要我們出面買一個食肆。”他糾正一下說道。
“那,這是什麼意思?”範江林不解問道。
“或許。她就是,要買一個食肆?”徐茂修想了想說道,說著自己笑了。
範江林摸摸頭,苦笑一下。
真的。如此簡單?
正月裡閒,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正月初七,京城喧鬧熱鬧,親戚走完,現在來往的多是好友。
相比於人家家裡的熱鬧,客棧里居住的學子們就看上去有些孤零。
“不如去街上轉轉?”一個同伴說道,放下手裡的書,搓了搓手,跺跺腳。緩解酸冷。
在他身後。韓元朝以及另外一個同伴也都放下書。
“昨日已經轉了一天了。來來去去也就那些,有什麼可轉的。”韓元朝說道,搖頭。
“你莫非是還在等你那美人上門相邀?”一個同伴笑道。
韓元朝笑著搖頭。
“不過也真是奇怪啊。怎麼你那美人就此銷聲匿跡了?”旁邊的同伴說道。
“別瞎說,什麼美人不美人的,應該是位老丈。”韓元朝說道,“婢女江州口音,但對京城有很熟悉,且回答留在京城還是會江州不定,很顯然這是位念故土的老人。”
同伴們已經停韓元朝細細講了那日的說談,點了點頭。
“不過,老丈自然有女兒或者孫女。”一個又笑道。
這幾句話調劑的屋子裡氣氛活絡了幾分,似乎驅散了幾分寂寞。
“不過說真的呢。怎麼突然就不再來了?”另一個整容說道,“難不成,真的是隻探訪下那婦人一家,做做好事而已?”
“看,我說對了吧,果然是和我一般的人。”韓元朝笑道,“是你們庸人自擾之。”
說話間門外傳來說笑聲。
“走走,且停寺賞字去。”
原來是同店住的其他學子們過來相邀請了,總是苦讀也是無趣,當下三人接受邀請,披了衣裳走出來。
“不是賞梅賞詩麼?怎麼成賞字了?”
“你還沒聽說?且停寺年前有人提了好字,獨創五種新體,聽說江州先生都親自去看了呢。”
“原來如此,那金學兄是要去看字,還是待巧遇江州先生呢?”
一眾人說說笑笑走出門口,街上人潮喧鬧,不時的爆竹聲聲。
韓元朝裹緊了斗篷,看了眼東邊的街道。
如此,而已嗎?
“元朝兄。”有人招呼他。
韓元朝應聲是,跟上同伴們向西而去。
與此同時,程嬌娘走出了陳家的門。
“這,大過年的,吃過飯再走吧。”陳夫人親自送出來,再次挽留道。
程嬌娘沒說話施禮婉拒。
週六郎趕著馬車過來,引得周圍陳家姊妹們好奇的注視以及低語。
一直目送馬車出了巷子,陳家女眷才回轉。
“母親,母親,姐姐穿的是你送她的衣裳嗎?”陳丹娘高興的問道。
想到那女子踏入門內時的樣子,她們差點沒認出來呢。
送出去的禮被人穿在身上,就是最大的還禮。
陳夫人臉上難掩笑容。
“是啊。”她說道,“你看程娘子穿著合適嗎?”
陳丹娘把頭點點。
“好看好看,程娘子穿什麼都好看。”她說道,一面想到什麼看身後的姐姐們,“十八娘穿的就不如程娘子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