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語嫣跟著相柳越走越偏,不由嘀咕道:“防風邶的母親竟然住在這麼偏僻的院子裡,好歹是邶的生身母親,竟是一點情分也不念。”
“在他眼裡,只有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人,才值得他重視,以前的防風邶就是一個十足的草包,他自然不在乎。”
說著,在一個院子外站定,“到了。”
沈語嫣探頭看了看:“這院裡怎麼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呀?”
沒聽見相柳說話,沈語嫣轉頭看向他,見他站著不動:“怎麼了?”
相柳回過神,笑著道:“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這時屋裡得人,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問道:“是綠萼嗎?”
半天沒聽到回答,可她確實聽到外面有動靜,忽然似想到了什麼,語帶期盼小心翼翼問道:“可是邶兒回來了?……邶兒,是你嗎?”
相柳難得有些緊張,捏緊了手,不過很快掩飾過去,臉上揚起笑容,推門進去:“是我……母親,不孝子邶回來了。”
說著走到床前,直接跪下。床上之人連忙伸手要去扶起他,可她久臥病榻,身體虛弱得很,相柳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母親,是我,我真的回來了。”
床上婦人,乾枯的手摸著相柳的臉頰,喜極而泣,“邶兒,你真的回來了,娘不是在做夢吧?”
相柳起身坐在床邊,握住她乾枯的手,笑著道:“你摸摸看,是真的,兒子真的回來了。我還帶了一位朋友回來,她醫術可好了,我讓她給你看看可好?”
婦人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姑娘,待看清沈語嫣的眉眼後,感慨道:“這姑娘生的可真漂亮。”
沈語嫣上前行了一禮,笑著道:“老夫人,我先來給您把把脈,你可以叫我桑夷,我跟邶是好朋友。”
邶母看著認真給自己把脈的沈語嫣,笑著問道:“不知姑娘與邶兒是如何認識的?”
沈語嫣笑著道:“我們認識有一年左右了,當時我去極北之地採集藥材,卻不小心迷了路,是邶救了我。後來我就請他做我的嚮導,漸漸就熟悉了。”
防風邶在一旁笑著道:“母親想知道什麼,問我就行,阿嫣她與我在一起的時間只有一年,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那等母親病好一些,天天追著你問。”邶母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