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得沒了脾氣。
幾天前,杜子娥剛考完網頁設計科目,就接到朱畢輝電話,要她趕緊回家,帶她出席宴會。
杜子娥當然很想去,可接下去還有其他科目考試,讓她缺考她真的做不到。
朱畢輝撂下一句“不去我找別人”,就掛了電話。
杜子娥心神不寧地勉強完成接下去的考試,回家不見朱畢輝,便打了電話過去,響了很久才接。電話那頭很嘈雜,有男男女女調笑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正經,朱畢輝很不耐煩:“幹嘛,你不是不來嗎?打給我幹嘛?”
杜子娥好脾氣地說:“你告訴我在哪,我現在過去好不好?”
“看到茶几上那盒子沒有,穿裡面那套衣服過來。”朱畢輝吩咐。
杜子娥開啟盒子,見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漂亮禮服,頓時欣喜不已,對沒能第一時間陪朱畢輝出席宴會也生出幾分歉愧。
只是這禮服穿上後,著實不對勁。
首先是臃腫,雖然是量身定做,但杜子娥實在太胖了,再好看的設計到了她身上都是白搭。這衣服不穿時單獨看美極了,一上身就是胖公主強行盛裝出席,尷尬感頓生,還不如杜子娥日常穿的寬鬆衣服大氣自然。
其次是暴露,禮服單薄,露肩露背設計。這樣的設計本就是為骨感的苗條美女而生,哪裡配得上杜子娥一身白花花晃眼的肉?
最後是俗氣,禮服閃閃發光的亮片設計雖然襯得本就白皙的杜子娥更白了幾個度,但可能是因為太亮了,總之上身後就感覺俗得掉牙。
杜子娥對著鏡子沮喪得不行,明明是很好看的裙子,可惜穿在她身上完全不合適,這叫她如何能穿得出門?
最後杜子娥還是穿著她普普通通的日常衣服趕到宴會會所,卻被門口的禮儀小姐禮貌客氣地攔下了。
杜子娥拿不出邀請函,只能打電話向朱畢輝求助,打了好幾通朱畢輝才接,語氣間顯得不耐煩,令杜子娥心裡委屈得不行。
杜子娥傻乎乎地在會所華麗高檔的門口像個石墩似地杵了很久,期間禮儀小姐還客氣地詢問要不要進來大廳沙發坐著等候,杜子娥搖頭謝絕,禮儀小姐便貼心地端了杯茶水出來請杜子娥喝。
茶水有些燙,但在寒冷的夜裡多少給了杜子娥一些溫暖,只可惜這難得的溫暖很快就消散了。
朱畢輝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臂彎處還挽了個女伴,濃妝豔抹的女伴穿著誇張的禮服,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扭得跟海草似的。
杜子娥捧著已經開始變涼的茶水愣怔地張了張嘴,愕然看著遠遠走過來邊慢悠悠地走還邊旁若無人地調笑的兩個人,心中像是有哪塊地方裂開了,刺骨的冷風呼呼地灌進來。
朱畢輝帶著女人走到杜子娥面前,不滿又嫌棄地上下看了看她:“怎麼沒穿禮服?不是給你準備了嗎?”
掛在朱畢輝臂彎的女人嘻嘻嘻捂嘴笑起來:“這是你女朋友?”
“對,目前是。”朱畢輝說得滿不在乎,對於這女朋友的態度是可有可無的。
杜子娥彷彿今天才認識朱畢輝一般,看著這最熟悉的面孔,卻是全然的陌生。
其實,早在前些日子,杜子娥就感覺到朱畢輝對她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冷淡,但她一直覺得可能是因為快考試的緣故,她就很懂事地做好她該做的事,更用心地照顧好朱畢輝的飲食起居。
她相信朱畢輝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男人,是她可以託付終身的歸宿,她相信他愛她,相信他的品性和專一。
可是現在……
杜子娥漸漸反應過來,越是清醒越是不可置信:“朱哥,你……”杜子娥看看朱畢輝,又看看那妖豔賤貨。杜子娥氣得用力咬了下唇:“你什麼意思?可別跟我說你旁邊這位是你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