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能夠離開這個房子。
杜子娥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提著行李離開,又是怎樣回到宿舍的,看著空蕩死寂的宿舍,悲更甚。
這些事情杜子娥沒和舍友說,她不知道從何說起,她也沒臉去說。
她已經不想再提了。
“把眼淚哭幹了以後,就可以重新開始。”沙小貂摸了摸杜子娥凌亂的腦袋,“沒關係的子娥,人生在世,好跟壞都得經歷,誰也不能倖免。嗯……在感情上,犯蠢、受傷,都是很多人不得不走的彎路,傷心是必然的,但我們還是要儘快振作,好好愛惜自己,可別認輸了啊。”
“對對,那種渣男不配!”劉皙憤怒地說,“單是坐牢真是太便宜他了,這種人渣應該去浸豬籠!”
這個時候杜子娥已經跟著她們來到了星域小區的家,這也是杜子娥第一次來到這裡,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來的。
杜子娥抹著淚眼朦朧的紅腫眼睛,懨懨地抬頭詢問:“什麼坐牢?”
貝詩媞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不想說話,譚琴看了她一眼:“能說嗎?”
貝詩媞面無表情地看了杜子娥一眼,點點頭。
她倒也不是故意擺這種臉色,實在是不知該表什麼情。
而且,要說心中對杜子娥沒有絲毫怨懟,也是不可能的。
譚琴簡要地概括了昨晚的事,滿打滿算也就一句話概括,卻轟炸得杜子娥體無完膚。
這樣的訊息太過令人髮指,令人遍體生寒。每一個字杜子娥都聽懂了,合併在一起卻是令人難以置信。
杜子娥唇瓣有些哆嗦:“怎、怎麼會……”
“怎麼不會!”劉皙憤怒,“那就是一個人渣,肯定沒少幹過這種噁心事!太噁心了!”
“所以杜子娥,你還真的是眼瞎心盲。”譚琴忍不住說出一句重話來。
自從朱畢輝出現將杜子娥迷得神魂顛倒,甚至讓杜子娥同她們反目成仇,譚琴早就想好好罵一罵杜子娥了。
正因為真情實意關心杜子娥,她才更覺得生氣。
好心當驢肝肺,不聽勸告,說白了,也是活該。
杜子娥又開始哽咽了,卻是流不出淚來,眼睛酸脹得厲害。
沙小貂重重一聲嘆息:“算了,都過去了,別哭了。再哭眼睛都要瞎了,為了個人渣值得嗎?就當被狗咬了,倒黴晦氣就完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什麼都會好的。”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路是自己選的,怪誰?
沙小貂和貝詩媞買了明天去京城的機票;杜子娥也不想在福城繼續呆下去,買了回家的動車票。
只有譚琴沒打算回家,她要繼續留在福城,計劃要在琴行工作到除夕,不工作的時候還可以畫畫或作曲。
在離福前,貝詩媞覺得必須當面感謝鄭邵昆,便約鄭邵昆在小區邊上的奶茶店見面。
“你的傷……”貝詩媞羞怯又擔憂地小聲開口。
鄭邵昆笑道:“不要緊,都只是皮外傷,很快就好了。”
貝詩媞在感激之餘,更多的是心疼。當時她親眼看見落在鄭邵昆身上的拳腳有多重,那麼多人圍著他毫不留情地毆打。
貝詩媞低了低頭,眼圈有點紅:“對不起,好像每次遇到我,都給你帶來麻煩。”
更確切的說是不幸。
鄭邵昆聲音溫柔,直直暖到貝詩媞心底:“你沒有錯的,能幫到你我很高興。我們是朋友了對嗎?你不要覺得對不起。”
頓了頓,鄭邵昆見貝詩媞暫時沒話說,便又道:“你願意和我當朋友嗎?”
貝詩媞忙抬頭看他,紅著臉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微甜的笑意:“願意。”
鄭邵昆笑著問:“那加微信加qq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