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塗貴妃面上帶著三分隨意的笑容道:“本宮出馬,豈有失敗之理?五個“好妹妹”都送進了重臣或潛力學子家中,那邊胡家的一些女兒們也開始行動了。”
“到時候於神都後宅攪動風雨,狂吹耳邊風之計便可施展了。”
“好!此乃雙贏之法。大周氣數將盡,哪怕看似鼎盛,也不過迴光返照之相罷了。爾等動作一來可損大周國運,二來你們也可借運修行,時機一到抽身離去即可。”鏡中人語氣帶著幾分喜意。
塗貴妃鳳眸精光閃動,冷哼道:“希望你們說話算話,我族人的命也是命。”
鏡中人當即安撫著說道:“你放心便是,本君施展的胎化易形,純陽之中也少有人能看出破綻!”
“不過你要記住,儘快探出承瑞帝和申公虎的謀劃與隱秘。”
塗貴妃點頭,皇宮禁法森嚴,鏡中人也不再多言,瞬間隱去,鏡面恢復平靜。
看著鏡中自己的容貌,塗貴妃輕輕一嘆。
“他孃的!催催催!”
“站著說話不腰疼,美人計有用,那麼多人還修煉做什麼……”
“色誘不就什麼都有了!”
林玄之自然不知自己“有幸”被承瑞帝談及。
一番準備之後,徹夜功夫精心寫了一本奏摺,文字懇切而真誠,又帶著明顯的悲憤傷痛之情,其中提及了楊文武、仇蓉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主要目的還是他們家裡長輩。
作為翰林院的庶吉士,林玄之雖是七品的官位,但沒什麼實職,更沒上早朝的資格。
但他爺爺有,外公有,舅舅有,乃至座師也有,奏摺想遞上去的渠道不要太多!
不過他也明白,這場鬧劇下,估計也就搭進去楊文武一個蠢貨,楊仇兩家所受的損傷不會很大。
翌日。
雖並非大朝會,但摺子還是很順利的遞到了承瑞帝案上。
一起參奏萬桃園之事也不少,承瑞帝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轉而讓身旁的總管太監陳大有將幾本摺子遞給了下方坐著的兩個人。
“八弟、老師,你們也看看。”
下面能被皇帝賜座的自然非同一般。
一個乃是八賢王,另一個便是承瑞帝的老師、當朝太師王巍。
王太師早已告老榮養,但時常被請進宮做天子顧問,很得朝臣和承瑞帝敬仰與器重。
二人看完了幾本參奏的摺子,八賢王率先笑道:“證據確鑿之事,楊格之子罪名成立,以臣弟之見,賜盤龍金鞭五十,打入天牢關三十年就是了。”
盤龍鞭乃是大周刑罰,分金銀銅三等,非尋常凡夫所能承受,那楊文武連皮肉境都不到,莫說金鞭五十,只怕十下銅鞭就得去了九成命,剩下一口氣也挺不到天牢。
顯然。
八賢王是準備賣忠勇伯府一個面子,更是恨這蠢材壞了自己王妃精心準備的一場春宴。
“老師您怎麼看?”承瑞帝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端坐的老者。
王太師鬚髮雪白,背脊挺直坐在太師椅上,聞言慢吞吞道:“林澤將軍當年以少勝多,誓死守住了我大周重要資源,他們夫婦確實不容人輕辱。”
“天牢該有楊文武一個位置,再者發配邊關挖礦,為國出力也好,但金鞭之事有些過了,於陛下名聲不利。不如改做尋常庭杖一百或銅鞭二十。”
八賢王忍不住笑道:“老師您考慮的周到,但就不怕林爵爺鬧起來。”
“天牢環境惡劣,內壯武者都活不到監禁期滿,楊文武沒幾日病死也屬正常。”王太師平靜道。
八賢王瞬間懂了,嘿嘿一笑也不再多言。
他是準備給楊文武一個痛快,老師則是想讓林家在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