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種無時無刻不在蒸發的狀態。
神魂被迫幽禁於泥丸宮中,其上道術符紋光華暗淡孫且微弱,即便沒直接崩解,威力卻也感人。
林玄之還隱約察覺,冒然行神魂出竅之舉怕死還更有苦頭吃。
一處荒山之上。
將自身手段試驗了一番後,淋林玄之才搖頭一笑。
三昧神風氣都只能吹起幾丈的砂石,離地焰光炁也不過鼓動出陣陣熱浪,想直接燒死人是難了。
而且就見水火兩柄靈器飛劍也失了大部分神異,不過相當於凡俗的神兵利器一般,只是攻擊中帶了些屬性傷害。
林玄之雙手各挽了個劍花便將雙劍背在身上。
末法之中對超脫凡俗之力的限制很大,自家法籙空間每次開啟都要花費不少的法力。
而在這裡,即便神氣抱合的金丹宗師也不能完全杜絕自身法力的消散。
至於恢復……
想從這樣的天地中榨取出靈氣來只怕無異於痴人說夢,水中撈月了。
從有飛天遁地之能的修仙之人變成略帶幾分神異的武者不過是盞茶功夫不到。
好在林玄之適應能力還算過得去,如今還能飛簷走壁,凌空短行,也不算徹底被打落凡塵。
以尚且能用的望氣之術辯明瞭一下方向,林玄之身外清風一動便輕身而起下山而去。
信物只有十二件,荒山野嶺的自然不是能發現什麼線索的地方,所以他根本沒有半點拖沓。
“呔,兀那小白臉,此山是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且先問過我們兄弟!”
林玄之略有幾分驚奇與玩味地打量著身前攔路的漢子,也注意到了周遭樹叢中竄動的人影。
幾十丈的神識範圍,也只是略勝於無罷了,這些人也是到了近前才發現的。
“山匪……”
領頭的漢子手持雙板斧,上下打量著林玄之一臉不屑道:“又是江湖上哪家幫派出來想要行俠仗義的愣頭青?身量纖纖,四肢無力,細皮嫩肉的打牙祭都嫌水了吧唧的。”
林玄之目光微斂,嘴角笑容不變道:“看來這位當家的是唱過米肉的?”
那漢子尚未搭話,旁邊就有一尖嘴猴腮的竹竿子傲然一笑道:“那是當然!方圓百里,誰不知道我們寨主的威名?”
“你這小子問這做甚?莫非還真要行俠仗義不成?”
四周的山匪們驟然爆發出陣陣嘲笑之聲。
練武之人強健體魄,打磨氣血,皆是身強體壯之人,即便一些女子也是結實有力,即便到了返璞歸真之境的大宗師,也根本不會有林玄之這般文弱輕盈,嬌嫩無力的模樣。
是而,眾人只把他當做了會些花拳繡腿的毛頭小子。
林玄之不氣不惱,略有幾分惆悵幽幽道:“看來我已是將死之人了?”
“只是在下於山中迷路多日,不知這位山大王可否告知一下,近來江湖上可有什麼熱鬧?”
漢子聞言嗤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死到臨頭還想什麼都湊個熱鬧?”
“不如你和本寨主上山,咱們晚上好好聊聊,或許大爺慈悲留你一名。”
林玄之緩緩取下雙劍,輕嘆一聲道:“我本不願多遭殺孽,只怪爾等取死有道。”
“既然如此,那便請引頸受戮吧。”
足下輕點,林玄之瞬間飛身而起,似有清風託舉,化作一道殘影衝出。
手中水火二劍宛若游龍般,一剛一柔輕吟之中,隨著林玄之穿行於從林內。
不過十幾個呼吸,便知聽聞陣陣短促的慘叫聲傳來,山林中朝已恢復寂靜。
林玄之和光同塵法袍不染半點塵埃,手中靈劍晶瑩,不見絲毫血痕。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