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童子搖了搖頭:“陛下那邊只說酆都透了這個意思出來,具體章程、時間都沒定呢。”
靈虛淡然一笑:“罷了,當初不過是個順水人情,中央鬼帝的位子倒也沒那麼打緊。”
林玄之忍不住故作苦惱之色地搖頭:“玉宸道君、彌羅大道君、冥府大道君,還有當時牽扯進去的瑤池娘娘……”
“弟子聽了都只覺心裡沉甸甸的。”
呂真人忍不住失笑道:“你別忘了還有一位“不起眼”的冥海道君。”
這位是阿修羅一族的造物主,名頭卻並非很響亮。
靈虛子也是搖頭苦笑:“這些祖宗們著實叫人頭大!”
“真想求了祖師卷著指玄山帶咱們去南華天躲清淨。”
他們雖不願摻和,但其中脈絡、關係卻不得不盡可能把握,不然被算計到了都是稀裡糊塗。
玄都觀紫霞祖師只是新晉道君,一些人甚至還不知道這個訊息,還談不上與誰有什麼大道之爭。
但作為南華祖師僅有的兩個弟子,那些道君爭鬥算計時也不會忽視他們這一脈。
但好在祖師雖道行略淺,但太極圖是南華祖師當年命祖師執掌玄都一脈時親賜的,在諸靈寶中也是前列的存在。
林玄之不免好奇道:“天陽、地陰即便有些許微薄的冥海道君血脈估計也是八百杆子打不著的關係,廣惟神君此前想來也只是一步閒棋。”
王文鏡輕笑搖頭:“誰知道呢?不過,總得叫那雌雄二魔知道誰是罪魁禍首才是。”
“空口白牙,一毛不拔便叫你們打白工,他堂堂三劫神君也不知羞。”
林玄之深有同感點頭:“就是,就是!止覺福地的存思真人還大方地送出了優曇花呢。”
靈虛子看著身前三代的首徒,不免笑容一深。
萬幸的是他們玄都觀後繼有人呀!
林玄之下意識地背脊一涼,看向觀主的笑容後生出幾分不妙之感來。
“青巖啊……”
呂真人已然化作劍光無蹤,只有餘音:“弟子心有所感,準備閉關幾百年力求一朝破劫。”
靈虛子笑容微斂老向王文鏡,語氣溫和道:“文鏡,你……”
王文鏡也想走,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只得溫和從容地笑著。
“你輪值清風明月閣,便也再替老道分擔些庶務吧。”
“弟子遵命。”王文鏡能怎麼辦,躲不掉就得幹。
靈虛子滿意一笑:“甚好,甚好。”
“逸虛啊,你在玉宸派那小世界的作為很妙,咱們家大小洞天,靈境、福地也是很多,總不能便宜了別人而不管自家。你日後便負責這一塊,其中產出你可得兩成,算作分紅。”
林玄之心知自己肯定躲不掉,便也笑著點頭應下。
“弟子遵命。”
打理產業、庶務的事分擔出去,靈虛子這位觀主雖未完全得閒卻也能輕鬆不少。
不比其他門派門人眾多,各種執事、長老各司其職,爭權奪利之事屢見不鮮。
但玄都觀這種風氣倒是近乎沒有。
在林玄之看來,師父沈星河一代的三位真傳便是卷王、宅女、野王組成的,誰都不願操心半點瑣事。
其他六位內門的師叔倒是各有職業,只不過同樣側重於修行。
再往上,呂真人這般的元神人物超然物外,不擔任掌教的情況下,平日也就輪值坐鎮清風明月閣算是義務了。
精通煉丹、煉器的幾百年、上千年或許能有些活計。
畢竟對於真人們來說,好好活著就算是貢獻了。
所以想來一圈下來,林玄之發現偌大玄都觀各種庶務、瑣事基本便是上一代六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