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秋彤黑了臉:“你已經知道他是什麼病,還要故弄玄虛?”
“我沒有故弄玄虛。”夏未嵐矢口否認。
“明明就有,你跟我暗示的是他有??”
“什麼?”
習秋彤怕再說下去她跟夏未嵐吵起來,狠狠瞪了夏未嵐一眼,在紙上寫了,大大性病兩個字遞給夏未嵐。
“我有說鄭世文得性病嗎?”夏未嵐冷著臉反問習秋彤。
習秋彤覺得她在紙上寫字怕人聽見的保密安全工作白費了,已經有幾個人聞言回頭了,哈利路亞。
習秋桐索性直接開口道:“那你說他跟醫藥代表關係混亂是什麼意思?”
夏未嵐轉著手裡的筆不說話。
習秋彤撕了那張寫有性病的紙,把紙撕成六十小塊後,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夏未嵐!你她NND說不說?你都哪兒來的訊息!你要說不出來,你這就是造謠生事,故意找茬。”
“你幹嘛不去問鄭世文?”夏未嵐一本正經提出一個新命題。
“因為我不能問他!”習秋彤道。
“你幹嘛不能問他?”夏未嵐道。
“因為我想要嫁給他!你滿意了?”習秋彤臉也冷下來了。
夏未嵐在光線充足的辦公室扭頭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習秋彤,不緊不慢的性子還有淡淡青紫的嘴角道:“那就是我誤信謠言,不小心生事,你不用在意。”
“你妹!”習秋彤懶得理會夏未嵐。
“我沒有妹。”夏未嵐低頭記自己的筆記,神色難得顯得十分不友好。
習秋彤哐當把座椅拉的離夏未嵐遠遠的道:“你要不說實話,從今往後,你就當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你做手術不要找我配合,也不要跑來半夜找熱水泡泡麵博同情這麼低
級。”
夏未嵐充耳不聞寫筆記。
習秋彤攥著自己手裡的鉛筆頭,心裡老鼠咬一樣!和一個自以為是又愛較真的女人談話,簡直是比那個女病患更叫人上火的折磨。
☆、家在南方
恥辱啊!
一群智商加起來快一千好幾的人,還是沒有能研究出來降低女病患手術風險的辦法。
“不如聯絡國外,讓直接出國算了,我們不掙這個錢不行麼。”
“我建議過了,病患說外國人和她語言都不通,她更不信任。”
“如果她什麼都不信,還來這裡幹嘛?”
“因為國內其他有資格的醫院已經全部勸她轉院了。”
“??”
病患一天比一天難伺候了。
看望病患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送禮的人排隊已經排到電梯門口了,把本來擁擠的走道擁擠的更加不堪,每天查房換藥都把人折騰的像在泥濘的沼澤裡匍匐前進行。這比下班回家擠公交車都難!
全護士組都已經越來越難忍受去20樓照顧這個極品女病患。幾乎是掐著日子,算她什麼時候嚥氣。幾乎是十分,十分,十分,聽見呼叫鈴就要暴走抓狂。
在王曉武的抗議中,李倩的賭氣,王娟的請假,孫若溪的哭泣??
習秋彤右眼皮子跳個不停的時候。習護士長做出了一個忍辱負重的決定。
她要找夏未嵐談談。
她要收回之前將女病患和夏未嵐的類比。夏未嵐再討厭再煩人再叫人不齒,總歸可以不理會她。因為自己不是她花錢僱來上班的。夏未嵐不是病患,病患是花了錢來看病的,他們是上帝,不能得罪!尤其是這種自以為有幾個臭錢,有點小權力,就不把自己當人看的上帝!和這個女病患相比,低聲下氣去和夏未嵐說話簡直算得上是週末在家睡大覺一樣叫人愉快的娛樂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