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種火熱的極端。
但是那雙眼睛實在是太熟悉了,湘顏在腦海裡苦苦的思索,突然間眼睛一亮,牙齒卻禁不住的磋磨起來,看著韓謹嗣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以為你早就死了,沒想到是個命大的主!”
韓謹嗣微楞,有些驚訝湘顏居然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連上過一絲驚異,好半響才應道:“靜妃好記性!我這命還要留著辦大事,怎麼能輕易地死了呢?”
湘顏看著他,這人就是在她第二次出宮的時候在白雲觀遇到的那個要暗殺自己的人,明明親眼看著他跌進了萬丈深淵,卻不料居然又站在了記得面前,怎麼可能呢?那深淵何其深他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帶著疑問,湘顏看向韓謹嗣,問道:“你為什麼沒死?”
韓謹嗣嘴角微勾,淡淡的說道:“做刺客的隨時隨地都要為自己留活命的後路,若沒把握,我又豈敢跳?”
湘顏有些明白了,當時韓謹嗣一定是在懸崖下面安了什麼機關騙過了他們,真是狡猾至極!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果然一點沒錯!”湘顏幾乎是從鼻孔裡哼出了這麼一句,以示自己的憤怒!
韓謹嗣面色一陰,看著湘顏說道:“別以為現在還是以前,你要為所欲為也要看看地方。”
上畫尚尚花荷尚尚。赤裸裸的威脅,湘顏上前一步,看看韓謹興又看看韓謹嗣,譏諷道:“簪花簪纓不愧是兄弟倆,連說出的話都如此的相像。可是你們我就不看地方怎麼了?我就為所欲為怎麼了?我愛的人被你們殺死了我就要為他討個公道怎麼了?別以為只有你們委屈,別以為你們在外流落二十幾年是徐曜的錯,別以為你們受了苦遭了罪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去質問別人,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最最可憐的人身上。徐曜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讓你們如此恨他?這些年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你們憑什麼就要讓他承擔這一切的後果,憑什麼?”
韓謹興聽到湘顏的話,臉色緋紅,卻依舊梗著脖子說道:“你懂什麼?少在這裡大放厥詞。他不知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你要知道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寡妃,你有什麼資格來過問這些事情!”韓謹嗣知道湘顏嘴巴很是厲害,因此也格外的不想跟她糾纏,是以說不出來的話就格外的傷人。
“沒資格?你說我沒資格?”湘顏大笑一聲,眼眶中蓄滿了淚水,隔著那霧濛濛的熒光,怒吼道:“你們殺了我丈夫,逼走了我的孩子,奪去了我們的江山,統馭著我們的子民。你們讓我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屬於我們的一切,居然還敢跟我說我沒資格,你們不是人!就是一隻狗,也能比你們懂得這些道理!我沒有資格,難道你們就有資格嗎?”
韓謹嗣看著湘顏瘋狂的模樣眉頭緊皺,看著周圍的侍衛喝道:“把靜妃送回去,好生的看著,不許她踏出關雎宮一步!”
“是!”四名侍衛立刻湧了上來,就要架起湘顏。湘顏袖口一揚,一把鋒利的匕首閃著淬冷的光芒橫在胸口,喝道:“我看你們誰敢過來!”
韓謹嗣跟韓謹興萬萬不會想到湘顏的身上居然藏著匕首,越發的震怒了,難不成她私藏匕首還要試圖刺殺韓瑾瑜不成?
韓謹興欺身上前就要搶奪湘顏手裡的匕首,湘顏一驚她不會武功可是也不會傻得就這麼把手裡的匕首讓他奪了去。湘顏往後退了幾步,手裡的匕首不停的揮舞著,只聽刺啦一聲,居然將韓謹興的袖子割下來一大塊!
韓謹興看著自己的袖口,臉上青紅交錯,雙拳緊握,這女人還真是一個悍婦!
韓謹嗣卻看著那匕首格外的熟悉,原來這把匕首就是當初湘顏刺進自己胸口的那把,割金斷玉鋒利無比!
湘顏看到韓謹嗣的神情,嘲弄道:“這匕首很眼熟吧?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