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繼續上路。
付清妤沒多解釋,三叔祖卻根據停留的位置猜到,應當是去剷除當初那些參與過付家之事的裴家人了。
又一次付清妤回來後,三叔祖來到她身旁,有些擔憂地看向她,躊躇著應當如何開口。
讀懂三叔祖眼中的憂慮與掙扎,付清妤微微一笑,“叔祖可是怕我身陷殺戮,戾氣過重,將來有礙修行或墮入魔道?”
三叔祖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叔祖不必擔心,我只殺該殺之人,並不像當初裴家背後的主子那般一場大火,連無辜稚子都不放過。”
付清妤不是濫殺之人,雖打定主意趁著這七日多搞些事情,卻也沒打算將付家滿門殺光,她根據從裴玄平記憶中看到的資訊,只殺了那些參與過付家之事,廢了那些修習過付家丹方的人。
至於耗費在裴家與沿路停留的時間,多是用來取走裴家這些年依靠食付氏血肉得來的不義之財。
處理完這些,付清妤便加快速度,徑直返回了寶瓶山。
接下來便是一場親人相認,抱頭痛哭的大場面。
三叔祖是已故七叔的親爹,也是付鬱竹的親祖父!
哪怕付鬱竹離開付家時年紀還小,親祖父的樣貌卻是記得的。
看著瘦得只剩下原先一半的祖父,付鬱竹哭得泣不成聲。
姜瑾正也與一直攙扶著三叔祖的廉先生兩相對視,熱淚盈眶。
他與廉先生之間倒是沒有血緣關係,但廉先生是幼時時常教導他之人,又與她母親相交頗深,在姜瑾正心中是亦師亦父般的存在。
看著如今比自己還健壯,已有元嬰修為的姜瑾正,廉先生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活著就好,你母親看到你如今的樣子,一定也很欣慰。”
離開寶瓶山前,付清妤便讓姜瑾正在山頂擴建了一些院落,如今付氏族人登山,便也有了地方安置。
安頓好眾人稍作休整過後,三叔祖、廉先生二人便與付清妤幾人一同來到了新擴建的議事堂中。
關起門來,大家終於能坐下來好好聊一聊,這些年彼此都是怎麼過的。
付鬱竹的經歷最為簡單,前十五年躲在雲水洛家,後來被付清妤帶回了寶瓶山。
姜瑾正也不算坎坷,畢竟有自保之力,又不缺心計手段,哪怕當初付清妤沒找到周家,他也能憑本事從祿安城逃走。
比起他們,被裴家帶走的四十一人雖也倖免於當年的火難,這十五年過得,卻如同置身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