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大到能使九十天的成果,遠遠大過十幾年。
而且煜兒既然能夠在秘境內修行順利,說明問題也不出在他本身。
既然問題不在自身,那就只能在與外界。
東洲這片土地,究竟有什麼限制住了煜兒的修行?
是人為還是巧合?
難不成是有人在算計煜兒,那對方這麼做的原因……究竟又是為何?
裴璟之面色緊繃,凝眉細細思索起來。
堂屋內一片寂靜。
外面在院中踱步的付煜忍不住揪起心,靠近堂屋,翹首朝裡面張望,試圖透過擋在門口的屏風,看清裡面的情形。
倒不是他想偷聽母親與父親談話,實在是他有心憂心母親會在父親面前吃虧。畢竟父親佔了年長母親這副身體幾十歲的便宜,修為比母親如今高深許多,真要是起了衝突,母親未必能招架住父親的攻勢。
堂屋中兩人何等敏銳的神識?
自然感知到了門外付煜的動作。
兩人雖不知他心裡所想,卻看出了他臉上的憂慮。
裴璟之並不知曉這絲憂慮從何而來,若是知道,此時定要喊一聲冤。
莫說只是有些修為差距,就算他現在已經飛昇成仙了,在她面前也不敢逞什麼威風。
她只是皺皺眉,語氣多上幾分埋怨,都讓他忍不住心生惶恐,又哪敢再有其他舉動惹得她更加不滿?
付清妤倒是猜到一些,她朝屋外傳音道,“煜兒,我與你父親單獨說幾句話,你莫擔心。”
母親語氣一如平時,付煜這才不再向內張望,從靈獸袋中喚出兩頭白臀鹿與一隻兔子,帶去院中一角,繼續嘗試昨夜習得的獸心訣。
堂屋內,付清妤指指方几另一側的座椅,“坐吧,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
裴璟之見她收斂了臉上的怒意,小心翼翼地在她所指的太師椅上坐下。
付清妤揮動衣袖,隨手取出茶壺與茶盞,倒上兩杯靈茶。
裴璟之的目光掃過那連法器都算不得的茶壺與茶盞,接著又落在清澈的茶水上。
空蕩質樸的屋舍,粗劣普通的茶具,以及坊間最隨處可見的靈茶,看著眼前這些,裴璟之只覺一陣心疼。
她自幼生長於世家,吃穿用度無一不精,進入雲霄劍閣後,亦有僕從照料,一切比照從前,何曾過過這種苦日子,受過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