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兇者如同地基潰散的斷壁殘垣,應聲倒在了鍾益柔的身旁。
勒緊的皮鞭鬆開,鍾益柔如同瀕死的魚在最後一刻被放生回到水中,她虛弱地喘著氣,往身後看。
趕來救她的是楊爾慈。那張總是冷漠無比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一絲微弱的情緒。
像是心有餘悸。
“救命……”躺在地上恢復了清明的鐘益柔居然直接就地抓住了她的褲腿,臉上掛著慶幸的微笑。
“美女救美,來得真及時,太愛你了,你真是大好人……”
聲音都是虛的,還在這兒說笑。
楊爾慈長長地舒了口氣,放下手中被自己一把抓起的椅子,一次不夠再狠狠對著他砸了兩次,全是照著後腦勺砸的。
最好不要是真的安無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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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和沈惕四處兜圈子的安無咎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他打噴嚏的樣子很有趣,沈惕歪著頭看。
結果安無咎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自己低頭揉了幾下鼻子。
“你怎麼了?”沈惕問。
安無咎一臉迷茫,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我也不知道。”
“總感覺……後腦勺涼颼颼的。”